西门庆端的撤除硫黄圈,根下只束着银托子,令弓足马爬在床上,屁股高蹶,一边行事,一边说道:“美意肝,你叫着达达,到明日买一套好色彩妆花纱衣服与你穿。”
月娘一声儿也没言语。
弓足不肯,摇着头儿说:“等我与他吧。”
吴大妗子也说道:“我就不信。李大姐好小我儿,她会说出此种谎来?”
弓足被他再三缠不过,说道:“奴只怕挨不得你这大行货,你把头上圈去了一个,我和你耍一遭尝尝。”
来安答道:“饭吃了。爹赏了他五钱银子。”
西门庆笑道:“怪小油嘴儿,罢么!你若依了我,又去奇怪小厮做甚么,你不知你达内心好的就是这桩儿。管情放到里头去,我就过了。”
月娘看着她,见她不安的模样,说道:“他往你屋里去了,你去吧,免得你牵肠挂肚。”
弓足正蹙眉哑忍,口中咬汗巾子捱着,听西门庆如许一说,便道:“那衣服我也有。我昨日见李桂姐来家穿的那玉色线掐羊皮金挑的油鹅黄银条纱裙子倒是都雅,说是里边买的。她们都有,只我没这条裙子。倒不知多少银子,你倒买一条我穿罢了。”
瓶儿还是把银子递与了经济。
大姐骂道:“贼囚根子,别耍贫嘴。”
月娘要来安拿一瓯子酒出去与他:“别唬着人家,好轻易讨这几个钱。”
瓶儿说:“我要一方老金黄销金点翠穿花凤汗巾。”
瓶儿起家同弓足出来。
小玉赶紧筛了一盏酒,拿了一碟腊肉,交来安拿出去与小周儿吃。
瓶儿说:“剩下的,就与大女人捎两方来。”
西门庆说:“我不知她有道行?你问她有道行一夜接几个男人?”
西门庆笑着,说道:“小淫妇儿,你过来。你如有本领把它咂过了,我输一两银子与你。”弓足道:“汗邪了你了,你吃了甚么行货子,我禁得过它?”因而把身子斜在衽席之上,双手执定那话,用朱唇吞裹,说道:“好大行货子!把人的口也撑得生疼的。”说毕,出入呜咂,或舌尖挑弄蛙口,舐其龟弦;或用口噙着,来往哺摔;或在粉脸上偎晃,各式抟弄。那话更加坚固崛起来,裂瓜头凹眼圆睁,络腮胡挺身直竖。西门庆垂首窥见弓足香肌,掩映于纱帐以内,纤手捧定毛都鲁那话往口里吞放,一往一来转动。不想中间蹲着一只白狮子猫,瞥见转动,不知是何物,扑向前来,伸爪便挝,被弓足夺过西门庆手中的扇子极力打了一记,把那白狮子猫打出帐子外去了。弓足道:“你怎的不教李瓶儿替你咂来?我这屋里,尽着教你掇弄!不知吃了甚么行货子,咂了这一日,一发咂了没事。”西门庆因而向汗巾儿上小银盒里,用挑牙挑了些粉红膏子药儿,抹在马口内,仰卧于上,教弓足骑在身上,弓足道:“等我着,你往里放。”龟头昂大,濡研半晌,仅没龟稜。弓足在上,将身摆布捱擦,似有不堪哑忍之态,因叫道:“亲达达,里边紧涩住了,好不难捱。”一面用手摸之,灯下窥见尘柄已被牝户吞进半截,撑得两边皆满,无复作来往。弓足用唾津涂抹牝户两边,已而稍宽滑落,颇作来往,一举一坐,渐没至根。弓足因向西门庆说:“本日这命死在你手里了,好难捱忍也!”两个足缠了一个更次,西门庆觉牝中一股热气,直透丹田,心中翕翕然美快不成言也,暗想胡僧之药通神。看看窗外,东方渐白,鸡鸣不已。弓足道:“我的心肝,你不过如何的?到晚夕,你再来,等我好歹替你咂过了罢。”西门庆道:“就咂也不得过,管情只一桩事儿就过了。”弓足道:“哪一桩事?”西门庆道:“法不传六耳,待我晚夕来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