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夜,西门庆又径直来到弓足房中。弓足接住,为西门庆点了一盏浓浓艳艳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桂花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西门庆刚呷一口,甘旨苦涩,满心欣喜。然后令春梅脱靴解带,打发在床。弓足在灯下摘去金饰,换了睡鞋,两个被翻红浪,枕倚彩鸳,并头交股而。春梅向桌上罩合银荷,双掩凤槅,归那边房中去了。西门庆将一只胳膊支弓足枕着,精赤条搂在怀中,如同软玉温香普通。弓足把先前等西门庆时嗑出的瓜子瓤儿用碟儿盛着,安在枕头边,将口儿噙着,舌尖密哺送下口中。又不停止下边捏弄他那话儿,翻开淫器包儿,把银托子带上。
月娘使小玉来请西门庆去后边用饭。西门庆叮咛差人给何千户送去猪、羊、鸡、鹅、米、面、柴等,又叫一良庖役在那边伏侍。
韩嫂见打了起来,向前劝开。
过了几日,朝庭升官邸报下来,西门庆与夏提刑一道旁观,此中写到他俩:“山东提刑所正千户夏延龄,资望既久,才练老成,昔视典牧而坊隅温馨,今理齐刑而绰有政声,宜加嘉奖,以冀甄升,可备卤簿之选者也;贴刑副千户西门庆,才调有为,英伟素著,家称殷实而在任不贪,国事克勤而台工有绩,翌神运而分毫不索,司法律而齐民果仰,宜加转正,以掌刑名者也。”
弓足听了满心欢乐,接了药藏放在箱中,拿过历日来看,二十九日是壬子日。因而又称了三钱银子送与她:“这个不当甚么,拿到家买根菜儿吃。等坐胎之时,你明日捎了朱砂符儿来,我还寻匹绢与你做钟袖。”又教春梅看茶。薛姑子吃茶,又同弓足去瓶儿那边参了灵,方回到后边去了。
“别胡说,有甚么心上民气下人!”
弓足说:“罢么,你还哄我哩!你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儿,你说我不晓得。你和那来旺儿媳妇蜜调油也似的,把我丢在一边。掉队李瓶儿生了孩子,见我如同乌眼鸡普通。现在又鼓起那快意儿贼歪剌骨来了。她只是奶子,现放着她男人,是个活人妻。你要了她,到明日又教她男人幸亏门首骂骂咧咧。你为官为宦,传出去有甚么好听?你看这贼淫妇,你不在家,为一个棒棰,和我大嚷大闹,通不让我一句儿哩。”
弓足不欢畅了:“梦是心头思,涕喷鼻子痒。她死了这些日子了,你还这般念她。看来俺多是可不着你心的人,到明日死了,也没人思念。”
弓足问道:“你做奶子行你那奶子的事,如何在屋里狐假虎威,成起精儿来?老娘成年拿雁,教你弄鬼儿去了!”
两个缠到半夜方歇,并头交股,睡到天明。弓足淫情未足,便不住只往西门庆手里捏弄那话,顿时把尘柄捏弄起来,叫道:“亲达达,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一面趴伏在西门庆身上倒浇烛,搂着他脖子只顾揉搓。教西门庆两手扳住她腰,扳得紧紧的。她便在上死力抽提一回,又趴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话渐没至根,余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弓足便道:“我的达达,等我白日里替你缝一条白绫带子,你把和尚与你那么子药,装些在内里。我再坠上两根长带儿,等睡时你扎它在根子上,却拿这两根带拴后边腰里,拴得紧紧的,又温火又得全放进,强如这托子,格得人疼,又不得尽美。”西门庆道:“我的儿,你做下,药在桌上磁盒儿内,你自家装上就是了。”弓足道:“你黑夜好歹来,咱晚夕拿与它尝尝看,好不好?”因而两个又玩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