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月朔日,西门庆往外吃酒去了,吴月娘单独一人,素妆打扮,坐肩舆往乔大户家为长姐做生日。到后晌时,那薛姑子为了揽下初五为瓶儿断七念佛的事,瞒着王姑子,买了两盒礼品来见月娘。李娇儿、孟玉楼接住,留下吃茶。
西门庆说道:“朋友,你如安在这里?”
弓足说道:“我的儿,老娘猜不着你那黄猫黑尾的心儿?”一面把嗑了的瓜子仁,满口哺与他吃。西门庆鼓起,褪了裤子,让她品箫呜咂。正做到美处,来安儿隔帘奉告应二爹来了。弓足仓猝拜别。
“李瓶儿是心上的,奶子是心下的,俺们是心外的人,入不上数。”
弓足说道:“我看像哭的普通。”
到了东京,拜蔡太师府,谢翟谦之礼,西门庆不敢迟误;进见朱太尉,朝贺天子,西门庆大开眼界。
弓足不欢畅了:“梦是心头思,涕喷鼻子痒。她死了这些日子了,你还这般念她。看来俺多是可不着你心的人,到明日死了,也没人思念。”
瓶儿答道:“天涯不远。”
弓足气呼呼地骂道:“没廉耻淫妇,嘲汉的淫妇!俺们这里还闲得慌,你来雌男人,你是甚么人儿?你就是来旺儿媳妇重新出世,我也不怕你!”
弓足裹好脚,跟了上去指着快意儿骂道:“你这个老婆,不要嘴硬!死了你家主子,现在这屋里就是你。你爹身上的衣服,教你洗,俺这些老婆死绝了,你可他的心,你就拿这个法儿来降伏俺们!”
西门庆说道:“怪油嘴,这一家虽是有她们,谁不知我在你身上偏多。”
弓足说道:“我做兽医二十年,猜不着驴肚里病!你不想她,问她怎的?”
“我才不信!人也死了一百日了,还守甚么灵?在那屋里也不是守灵,属米仓的,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们听的好梆声。”
西门庆这才说道:“我方才梦见她了。”
那快意儿一边哭着,一边挽头发,说道:“俺们厥后,也不知甚么来旺儿媳妇,只知在爹家做奶子。”
“你去了这半个多月,奴哪刻儿放下心来。晚间夜又长,单独一个又睡不着,随它暖床暖铺,只是害冷,伸着腿儿触冷不伸开,只得忍酸儿缩着,数着日子儿百盼不到,枕边眼泪不知流了多少。我的哥哥,奴心便是如此,不知你的心儿如何?”
潘弓足闻知薛姑子来了,把她请到前边本身房里,见四周无人,与她一两银子,央她配坐胎气符药,寻头男衣胞。薛姑子收下银子,承诺了。晚夕,月娘来家,留她住了一夜,次日,问西门庆讨了五两银子经钱写法与她。
玉楼笑着劝了她几句,又坐了一会,拉她今后边下棋去了。
西门庆到傍晚回到家中,进入后厅,吴月娘接着,拂去灰尘。西门庆提及了路上的艰苦和何千户到任一节。这时,李娇儿、孟玉楼、潘弓足、孙雪娥、大姐都来拜见道万福,问话儿陪坐。
两个缠到半夜方歇,并头交股,睡到天明。弓足淫情未足,便不住只往西门庆手里捏弄那话,顿时把尘柄捏弄起来,叫道:“亲达达,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一面趴伏在西门庆身上倒浇烛,搂着他脖子只顾揉搓。教西门庆两手扳住她腰,扳得紧紧的。她便在上死力抽提一回,又趴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话渐没至根,余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弓足便道:“我的达达,等我白日里替你缝一条白绫带子,你把和尚与你那么子药,装些在内里。我再坠上两根长带儿,等睡时你扎它在根子上,却拿这两根带拴后边腰里,拴得紧紧的,又温火又得全放进,强如这托子,格得人疼,又不得尽美。”西门庆道:“我的儿,你做下,药在桌上磁盒儿内,你自家装上就是了。”弓足道:“你黑夜好歹来,咱晚夕拿与它尝尝看,好不好?”因而两个又玩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