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夫是个无用之人,官人休要笑话。”
王婆见二人亲亲热热,赶紧安排上酒菜。西门庆与弓足交杯痛饮。三杯下肚,西门庆细心打量起弓足来。这才感觉比初见时更加斑斓。杏眼含情,真不知其情千寻万丈;粉面显春,岂只是初春三江四水。西门庆内心夸之不敷,搂在怀中,掀起他的裙子,将那对小脚双双握住,竟是满馥馥,鼓蓬蓬,好不舒心合意。因而,腾出一只手来,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喂与弓足。弓足仰嘴一一接了。
王婆又接过话头来:“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上有很多,那里讨得一个似娘子的?”
王婆望着弓足问道:“娘子,你认得这位官人么?”
弓足见有生客外人出去,把头低下。
西门庆已是睁眼盯瞅:云鬟叠翠,粉面熟春;白麻布衫儿,蓝比甲儿,桃红裙儿,衬着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王婆溜了弓足一眼,说道:“我自说着耍,孔殷便那里有这般中官人意的?”
“瞧大官人的记性。”王婆一旁抢答道,“那日屋檐下头过,叉竿打得正着。”说完,先自笑了起来。
闲话中,弓足问起西门庆的年纪。
“家中有几位娘子?”弓足又问道。
弓足推让,谢道:“多承官人厚意,奴家量浅,吃不得。”
“不必发誓。只怕乳母撞见。”
弓足忙说:“不必。将过来做不得?”
弓足听了,不知如何答复。只是羞得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王婆见状,再逼一句:“咋啦?快说话呀!”
“只要一小女,迟早出嫁,并无娃儿。”
“这是甚么话?专为娘子浇手!”
“乳母说那里话。有银子在此,只是请乳母筹办安排好了。”西门庆说着从茄袋里取出一块一两不足的银子,递与王婆。
“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
弓足只得收起糊口。三人坐定,王婆斟酒。西门庆拿起酒杯,递与弓足:“请不弃,满饮此杯。”
“怎不与他寻问婚事?”弓足问道,“也好与乳母替手。”
弓足说道:“乳母自陪大官人吃,奴却不当。”
王婆开了自家后门,进了武大师。弓足见了,忙迎上去请上楼坐。几句酬酢过后王婆问道:“娘子家可有历日,借与老身看一看,定个裁衣的日子。”
弓足说道:“既是这等说,奴明日饭后过来。”
王婆答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糊口,又怕门首没人照顾。”
王婆一把手取过历日来又挂回墙上,说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就是一种吉气,何用选日?老身胆小,明日就起动娘子到敝宅如何?”
第二天早餐刚过,西门庆就进了王婆的门,见到王婆,从袖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王婆见银子,喜笑眼开,连道了两个万福,接银在手:“多谢大官人布施!”把银子收好,又说道:“这咱晚武大还未出门,待老身推借瓢往他家去看看。”
二人云雨才罢,正欲各整衣衿,只听得一声唤:“好呀,你俩做的功德!”王婆推开房门出去了,大惊小怪,鼓掌打掌,说道:“你俩做得功德!我请你来做衣裳,未曾要你偷男人。你家武大若知此事,我脱得了干系?不可,我先去对武大说去。”王婆回身便去。
“老身哄哄大官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