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刚过,西门庆就进了王婆的门,见到王婆,从袖里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王婆见银子,喜笑眼开,连道了两个万福,接银在手:“多谢大官人布施!”把银子收好,又说道:“这咱晚武大还未出门,待老身推借瓢往他家去看看。”
“几位哥儿?”
看看晌午将近,门外有人咳嗽一声,亮嗓门喊道:“王乳母,连日如何不见?”
王婆一把手取过历日来又挂回墙上,说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就是一种吉气,何用选日?老身胆小,明日就起动娘子到敝宅如何?”
“被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亲家陈宅分解帖儿。他儿子陈经济,才十七岁,还在上书院。他那边有个文嫂来讨帖儿,俺这里使薛嫂儿同做保。乳母若肯去,明日我令人请你。”
“除下拙妻,另有三四个身边人,只是没有一个似娘子这般中我情意的。”
弓足笑道:“官人休笑话。”
王婆又说道:“出语无凭,你们二人各留下一件表记,才见真情。”
“不必发誓。只怕乳母撞见。”
西门庆一边拿起衣服来看了,连声喝采道:“果是神仙普通手腕!”
西门庆向前屈身唱喏施礼。弓足随即放下糊口,还了万福。
“那也好。”王婆接过银子,对弓足说道:“有劳娘子相陪大官人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王婆抬开端来一看,愣了一下,说道:“郓哥,你来这儿干吗?”
弓足答复道:“间壁乳母央我做送终衣服,日中安排了些酒食点心请我吃。”
问答间,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银穿心金内里的小盒来,内里盛着香茶桂花饼儿。他用口咬了,再用舌尖递喂给弓足。二人相搂相抱,非常亲热。王婆尽管来往拿菜筛酒,哪管二人取乐打趣。少顷,酒浓心动,西门庆色心辄起,暴露腰间那话,引弓足纤手扪弄。本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束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约有六寸许长大,红赤黑胡,直竖竖坚固,好个东西!少顷,弓足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如同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千人爱、万人贪,更不知是何物!二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直到下中午分,弓足才由西门庆送至后门,自回家去。
弓足笑道:“只怕奴家做得不中意。若乳母不嫌,奴这几日倒闲,脱手与乳母做如何?”
“怎不与他寻问婚事?”弓足问道,“也好与乳母替手。”
“这个何妨。既是许了乳母,务要与乳母做。乳母可先将历日拿去,拣个黄道谷旦,奴便脱手。”说着,弓足将历日递了畴昔。
弓足想说甚么,开不了口。王婆临去,把门拽上,用绳索拴了,倒关二人在屋里。
盼郎弓足卜卦
郓哥见王婆装胡涂,急了,说道:“乳母别作耍,我要西门大官人说句话儿。”说完望里厢便走。
弓足见有生客外人出去,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