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落星扫了他一眼,道:“我没那闲工夫。你想报官,到了目标地自去便是。放心,这些都是驰名的盗匪,叫做太行群狼,你去报官不但不会有费事,说不定还能得一笔赏银。”说完她不管老赵是何反应,独自走到马车火线,几道掌力挥出,将那堵住峡谷的石块尽数击散。
过了野猪峪持续西行,几十里路安然无事,火线模糊可见城池一角,路上的车马行人也垂垂稠密起来,老赵松了口气,道:“火线不远便是安定县城,在这个处所,想来不会再有山贼盗匪,老赵我往西最远只到过这安定县,姑奶奶再要往西,就要从县城里重新雇人了。”
而童落星已借着一掌之力,挥掌拍向左面一人。那人反应倒也不满,急提一口真气以叠掌相迎,只是他那点不幸的真力,刹时便被冲得溃不成军,紧接着胸间一痛,便步了大头领的后尘,将左面一排人也撞下了山谷。
童落星皱起眉头,俄然一脚踩上了那山贼的伤处,只痛得那山贼长声惨叫,冒死想要滚到一边,只是童落星的脚如同大山普通,压得他转动不得,并且传到伤处的力道还越来越强,那山贼接受不住,惨声告饶道:“我说,我说就是!求求你,快收脚!”
不等童落星答复,他已经看到先前掉下来的十几个死人,顿时又是一惊,颤声道:“死……死人了,要不……报官吧!”
她又问了几句,见从那山贼口中再问不出甚么,回身便向峡谷走去。那山贼只道捡回一条性命,正松了口气,却见童落星一抖手腕,向后甩出一枚石子,恰好穿透了那山贼的头颅――倒不是童落星有多残暴,正相反,她见那山贼的伤势,已晓得他命不久矣,与其在这荒郊野埠疼上几个时候再死,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老赵经了一起惊吓,眼看目标地将至,恨不得一步赶到城中,催马不免急了些,不料刚转过一个拐角,却见一对母子骑着一匹健驴走在路中间,刚好挡住了马车的门路。
那山贼捂住伤处,喘气着道:“说……说了,小人可……能够活命?”
太行群狼的头领被一掌击中,整片胸膛向内陷落,折断的胸骨刺破了心肺,当场身亡。那尸身更向旁飞出,将右面一排人撞得和滚地葫芦似的,好死不死,这帮人都和那大头领一样,正伸长了脖子朝下方张望,一撞之下,全数跌落山壁。
老赵听到童落星的话,颤巍巍地从马车地下爬出来,问道:“姑奶奶,那么些山贼,全被你打跑了?”――自从童落星展露了一手惊人掌力以后,她在老赵嘴里就直接从“小童女人”进级成了姑奶奶。
童落星没有贰言,这个年代长途跋涉本就是如许。除了少数大户人家本身培养的车夫,即便是车马行里的生手,大多也只熟谙四周一二百里门路,想要到千里以外的处所,就只能一站一站地换车夫。
处理了太行群狼,童落星走到山壁边沿,踊身跃下,每落下一段,便伸脚在山壁上一点,减缓速率,最后另有三五丈高时,一踢山壁,一记倒翻,正正落在马车中间。
那山贼连连点头,道:“不晓得。只晓得仿佛是真定府的一家朱门。”
本来方才山贼推落石块之时,童落星先以千斤坠落地,跟着一把抓住惶恐失措的老赵,将他推到车底,然后本身游走于马车四周,不竭出招将砸落的石块翻开,以是到了最后,除了拉车的两匹老马被少数反弹的碎石片划伤以外,整辆马车竟然分毫不损。而太行群狼听到的人呼马嘶,只是老赵和两匹马被落石的动静所惊,收回来的惊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