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的天龙寺火势愈来愈大,这座无量分寺怕是保不住了。慕容龙城道:“贤弟,天龙寺毕竟是大理皇家寺庙,吃了这一记大亏,毫不会善罢甘休。为今之计,不如由东北路入蜀,后蜀国前几年被赵宋淹没,大理日夜恐忧赵匡胤对其用兵,那天龙寺权势再大,也不敢在赵宋境内大肆搜捕贤弟。为兄在泸州府有一王姓的厚交老友,乃本地豪族,我们无妨先去王家暂住些光阴,再做下一步筹算,贤弟觉得如何?”
段英思大笑道:“甚么清修之地,那鬼处所我早就想一把火烧了,慕容世侄也算是了结了我一桩苦衷,我这做世叔的却不成不谢。不过我初脱监狱,身无长物,论武功又不及令尊,唯有一套一阳指法还看得过眼,改天便传与你如何?”
段英思心中暗叹:若我没有经历这十数年监狱之灾,我儿也应当步入一流之境了,到了慕容世侄的春秋,也一定差与他。但现在担搁了这些年,不管我儿再如何资质横溢,身材根底倒是差了一大截。
段英思正色道:“兄长此言大谬。兄长救我脱困是其一,公子烧了天龙寺是其二,但是以兄长的身家技艺,我实在没法补报,只好一并报于公子身上了。再说一阳指本不过是浅显的一流武学,经过我父完美以后,才有现在威能。现在我父亲已然仙逝,我要传与何人,又与别的段氏族人何干?”
接下来慕容龙城为段英思一一先容他的四大师将:年纪最大的壮汉名为公冶至,为四大师将之首;其次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瘦子,姓邓名北野;第三名家将身材高瘦,名风中沙;第四将包长风,四人中身形最为矮瘦。
固然慕容龙城没推测此行会救出段英思的儿子,是以没有筹办丁渔的马匹,但幸亏他之前筹办的是一人双骑,丁渔现在的体重也轻,以是匀一匀也充足了。本来段英思还担忧丁渔不会骑术,是以和他共乘一骑,没推测不到一个时候,丁渔便说本身已学会了骑马,一试之下,公然像模像样,几近惊得世人掉了一地下巴。
段英思讶然道:“兄长另有部属暗藏在天龙寺中?”
那店老板吓得不轻,好生解释了一番,世人这才晓得以虫为食是本地的风俗。饶是如此,慕容一家和段英思都不肯意碰上一碰,唯有丁渔来自后代,晓得虫豸的蛋白质含量远超猪牛羊肉,对习武之人小有补益,以是一人便将那两大盘虫子吃得精光。
在不珍惜马力,日夜兼程地赶路下,八人在第三天傍晚,终究超出了大理的边疆,进入大宋境内。至此,世人终究能够松一口气,在这个名为沙江的边疆小镇上安息一晚,消弭连日骑行的疲惫。
像是看出了段英思的苦衷,慕容龙城安抚道:“英思贤弟现在已是龙游大海,以你的手腕,重回顶峰指日可待,届时寻几副补充根底的药方,为令公子重铸根底易如反掌,再加上令公子的资质,将来成绩必定不成限量。”
慕容龙城公然筹办充沛,一行人向北奔行一阵,在一处隐蔽的山窝中找到了之前备下的马匹和行囊。有了坐骑以后,赶路便轻松了很多。
几人还将来得及一一见礼,慕容龙城便指着天龙寺方向,道:“英思贤弟,你看那边。”
看到丁渔的表示如此彪悍,世人神采都有些发青,特别是慕容启。他本来时不时飘过来的不屑目光顿时断绝――他现在一看丁渔,脑海里就会主动反响起咀嚼虫子时收回的“嘎吱嘎吱”可骇声响,如果多看两眼,他怕本身会忍不住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