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世人是反对还是沉默不语,方清羽尽管将教规和教主身份搬出来,到了最后代人也只能接管。
他这番话确是发自内心,在当初的流亡路上他就已经晓得了金刚门对他的通缉赏格:纹银一千两;若金刚门弟子擒杀了他,可被火工梵衲收作亲传弟子,但二代弟子以上不得脱手。他能够读懂火工梵衲的意义:你虽叛门,我还当你是门下弟子,以是不派妙手压你。但杀人者恒杀之,你就在追杀中好好体悟这个事理吧。回想起来,金刚门对他的确是恩大于怨,大丈夫恩仇清楚,在还清金刚门的恩德之前,他毫不会插手其他门派。
“废了他武功,交还给金刚门!”这是西域少林出身的惠明。
方清羽抚掌大笑道:“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呐!不过,”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有道是,朋友宜解不宜结。丁渔禅师,你如果插手我明教,成了本身人,些许小仇,不就都告结束嘛!”
不出料想,又是一通狠恶反对。本来除了傅岩和杜立品,其他五行旗使和五散人对丁渔的插手都无可无不成,但没想到他竟然被封为护教法王,职位犹在他们之上,并且此人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和尚,对明教没有尺寸之功,叫他们如何心折!反倒是方清华和清闲二使,开端心中惊奇,但厥后想想,仿佛也无不当。因为法王一职,提及来职位尊崇,但并无任何实际职司权益,本就是用来皋牢江湖妙手之用。以丁渔的武功而言,教中除了二使和副教主方清华以外再无敌手,倒也勉强当得起法王封号。
方清羽一脸无辜隧道:“我但是照足了你的要求,不参与教中事物,不拜明尊,不限来去,如此一来,唯有护教法王才可如此。”
“依我看不如打断锁骨肋骨,折了双手,吊在此处示众七天,再废了武功,交还给金刚门。”丁渔听了这话,几乎一口水把本身呛死,他昂首一看,倒是儒生霍天真所言――读书人公然是最毒的!
方清羽呵呵一笑,道:“不为别的,就像你说的――本教主率性!”
不料方清羽浑不在乎地摆摆手道:“丁渔禅师多虑了。我明教并非门派,只不过是一群志同道合者的结合罢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像朝廷普通,苏派的也有,蔡系的也有,童系的也有。”他说的这几个派系便是徽宗时朝中权势最大的几个朋党。
会后丁渔伶仃找到方清羽,神采不善隧道:“方教主,你这是要将我架到火上烤啊!”
方清羽问道:“那为何宁受摧辱,也不肯插手我教?”
未几时钟遥便回到平台之上。明教世人瞥见丁渔长大的身躯被干瘪的钟遥提在手上,毫无抵挡之力,心中只觉非常畅快。
方清华道:“他既然频频在此地挑衅我教,就将他吊在此处示众!”
不过丁渔另有顾忌,明教毕竟有他的教规,插手后会遭到甚么束缚,或是被人裹挟了去做甚么事情,这些都不成不防。最后钟遥提着他避开世人,和方清羽伶仃嘀咕一阵,再返来时,丁渔身上的穴道已被解开,他和方清羽两人神采都相称对劲。
“素不了解,哪来的仇怨。”
丁渔细细想来,仿佛确如方清羽所说,《倚天》中的金毛狮王,紫衫龙王都各有师承,张无忌本人更是武当嫡派,却当了明教教主,也没见张三丰张真人杀上光亮顶清理流派。不但如此,连“吃菜事魔”这一条也宽松得紧,布袋和尚和铁冠道人始终不改服袍,金毛狮王,范右使都是酒肉不忌。如此说来,仿佛插手明教也不是没法接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