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行动看似与走江湖卖艺的高空走绳无异,但实际上,此时湖面水波泛动,那楼船又远高于快船,是以那根绳索也是倾斜向上,摆布摇摆。要从这根钩绳上走到劈面楼船,还要走得如此萧洒,这份轻功又岂是等闲。
丁渔心中微有不悦,虽说看在灵气紫珠的份上,他不会和这群水匪翻脸,但不即是他就会任人拿捏。
那掷钩的海员大声喊道:“九坞主,丁渔大师,大坞主有请!”
世人昂首一看,只见船楼的顶层站着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大汉,此人面貌被灯影掩蔽看不清楚,唯独一双眼睛锋利非常,便在黑夜中,也似有精光射出普通。
田七和陈忠陈义一见,立时翻身下拜,口中道:“田七/陈忠陈义,拜见师尊/大坞主。”
公然他们的划子才刚泊岸,便有两名渔民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向田七和丁渔施礼道:“九坞主,丁渔大师,大坞主叮咛我等来驱逐二位,大坞主的船架在海里。”太湖水匪们惯称太湖为大海,他所说的海里,实在就是太湖。
中间的田七见丁渔看得出神,高傲隧道:“丁渔大师好目光,一眼就看出我们这艘车船的关头处。我们十二连环坞能在太湖来去如风,这脚踏车船可谓功不成没,有风扬帆,无风踏桨,端的是快速非常。莫说普通商船,便是朝廷的快艇来了,也只能跟在背面喝风。”
大坞主哈哈一笑,道:“不忙不忙,大师远道而来,常某虽是细致之辈,也不敢怠慢了有道高僧。请先容常某略尽地主之谊,再谈其他不迟。阿七,快带大师上船楼,为师已备下薄酒,为大师拂尘洗尘。”(未完待续。)
那两名男人带着田7、丁渔等人横穿渔村,来到一道埋没的河湾,那边停着一艘五六丈长的中型快船,船边另有两个一丈高的圆形轮桨。几人上船以后,此中一名男人呼喊一声“开船!孩儿们,用力踏起来!”
说完,他悄悄跃起,落足于钩绳之上,跟着在钩绳上负手而行,身法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滞碍地踏上了楼船。这时他回身对着陈忠陈义道:“你们二人,还不为大师开路!”
丁渔心中策画,口中答道:“大坞主言重了,方才贫僧一时收力不住,倒让大坞主意笑了。听闻大坞主身有微恙,我们这便开端疗伤如何?”
继田七以后,陈忠陈义呼喊一声,自船板上飞身跃至钩绳中部,双手抓住钩绳,身子吊在绳下,接着双手轮番向前抓取,不一会儿便到到绝顶,而后用力一荡,身子倒翻上来,一记拧腰旋身,稳稳地落到楼船上,闪现出健旺的技艺。
田七等人不愧是太湖水匪,也不知是惯于操舟多于骑马,还是用心不想让丁渔记着十二连环坞的地点,在间隔太湖边还稀有十里地时,就上马乘舟,沿着太湖东南错综庞大的蛛网河道左穿右插,每条河道都看似大同小异,地形这等庞大,难怪十二连环坞占湖为匪多年,官府始终何如不得他们。
船舱中有几人齐声承诺,船侧的两个轮桨开端哗哗地划水,快船缓慢地向太湖中驶去。
约莫过了大半时候,天气垂垂暗淡,湖面浓雾升起,火线影影瞳瞳可见一排灯火,丁渔只道灯火处便是十二连环坞总部地点的岛域,不料驶近一看,竟是一艘十数丈长、高达五层的庞大楼船,船体两边,各有六排巨大的轮桨,船楼上飞檐斗角,画栋雕梁,仿佛王公贵族家的豪奢楼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