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等人不愧是太湖水匪,也不知是惯于操舟多于骑马,还是用心不想让丁渔记着十二连环坞的地点,在间隔太湖边还稀有十里地时,就上马乘舟,沿着太湖东南错综庞大的蛛网河道左穿右插,每条河道都看似大同小异,地形这等庞大,难怪十二连环坞占湖为匪多年,官府始终何如不得他们。
船舱中有几人齐声承诺,船侧的两个轮桨开端哗哗地划水,快船缓慢地向太湖中驶去。
田七和陈忠陈义一见,立时翻身下拜,口中道:“田七/陈忠陈义,拜见师尊/大坞主。”
快船驶到楼船数十丈远处,两边船上各有海员挥动灯火,验明信号无误以后,快船方才划到楼船旁五六丈远,楼船上一名海员将一枚带铁钩的绳索舞动几圈,呼地投了过来,刚好勾住快船船边的侧板。
丁渔极目远眺,在这片河网的远处,是一大片碧色莹莹的水光,那边便是烟波浩渺的太湖。曾多少时,他在太湖湖畔归云庄中与黄老邪比武,连十招都没能接下,还几乎被暴怒的黄老邪所杀,现在太湖还是,人事已非。
大坞主哈哈一笑,道:“不忙不忙,大师远道而来,常某虽是细致之辈,也不敢怠慢了有道高僧。请先容常某略尽地主之谊,再谈其他不迟。阿七,快带大师上船楼,为师已备下薄酒,为大师拂尘洗尘。”(未完待续。)
公然他们的划子才刚泊岸,便有两名渔民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向田七和丁渔施礼道:“九坞主,丁渔大师,大坞主叮咛我等来驱逐二位,大坞主的船架在海里。”太湖水匪们惯称太湖为大海,他所说的海里,实在就是太湖。
田七点头道:“前面带路。”
那两名男人带着田7、丁渔等人横穿渔村,来到一道埋没的河湾,那边停着一艘五六丈长的中型快船,船边另有两个一丈高的圆形轮桨。几人上船以后,此中一名男人呼喊一声“开船!孩儿们,用力踏起来!”
田七指着那根连接两船的绳索,道:“丁渔大师,实在抱愧。因为天气暗淡,不好放接舷板,只好委曲大师,从这绳索上畴昔,失礼之处,还瞥包涵。鄙人鄙人,便先行一步,为大师带路。”
他气沉丹田,在船面上一蹬,竟一步超越了两船之间的间隔,重重地落在楼船上。他一小我不过百十斤重,但落在庞大的楼船上,竟如史前巨象般,将整艘楼船的一边压得向下一沉,而更古怪的是,他起跳的那艘中型快船却毫不动乱,只在楼船激起的水波传来时,才悄悄地摇摆了几下。
见田七三人如此行动,丁渔微微蹙眉。不是这“钩绳上船”对他有甚么难度,而是这等行动较着含有考教的意味。这却分歧常理,十二连环坞请他来是做大夫,为何要考教他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