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丁渔自从踏入太湖以来,便一向觉的事有可疑,此时天然不会放纵本身做些会降落警戒的事情。他平平隧道:“多谢二位女人美意,贫僧风俗单独沐浴。”
不一会儿,二十多名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或捧杯盏碗筷,或是菜肴汤羹,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宴席。
那两名侍女也不再多说,将衣袍重新系好,向丁渔躬身一礼,便退出门外。
这回常天舒倒没有推让,道声“有劳大师”,便任由丁渔探过他摆布手脉搏。
丁渔道:“好动静便是,大坞主的伤势,像是由某种上乘的掌力形成,但发掌之人不知是功力未深,还是没出尽力,且大坞主本身修为亦非常不凡,是以受伤不深,也不难医治。”
丁渔单掌合十道:“岂敢言罪,贫僧此来,本就为医治大坞主伤势,不如先让贫僧把一评脉?”
那醉叟看上去五六旬年纪,生得尖嘴猴腮,须发半黑半白,身上衣服到处打着补丁,还泛出模糊酸臭,不晓得的还觉得是丐帮没袋弟子。
“大坞主差婢女来问,望能在一炷香后请大师往客堂一会,不知大师可愿拨冗相见?”听声音,倒是先前退下的侍女。
丁渔酬酢两句,随常天舒入坐,只见席面上列举了二十多盘珍羞菜肴,多是取自太湖的新鲜食材:如太湖最闻名的“太湖三白”――白鱼白虾银鱼、整只的原盅炖鳖、肥嫩的八宝水鸭、清蒸湖蟹、油爆脆鳝、田螺酿肉、蚌肉百叶锅等等,俱是喷香扑鼻,光是闻便已令人垂涎三尺。
酒菜间,常天舒绝口不提疗伤之事,只不住地劝酒劝食。而这太湖中即捞即烹的生猛河鲜确切鲜美非常,丁渔干脆敞畅度量纵情饮食,只悄悄运内功将酒水化去,保持脑筋复苏便是。
丁渔收回右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常天舒,道:“大坞主的伤势,贫僧已经了然,现有吵嘴动静各一,不知大坞主想先听哪个?”
常天舒道:“那便先听好动静吧。”
但丁渔细看他双手,只见筋骨细弱,特别是腕骨和拇指、食指、中指,粗大坚固倍于凡人,这是因为醉拳惯用腕背撞击,拇食中三指扣锁敌手关键,这几处枢纽粗大至此,申明此叟手上工夫不成小觑;再看他眼中时有精光闪过,清楚是身具高深内力的表象。如此看来,打遍信州无敌手,或许真不是吹嘘。
“甚么人?”丁渔沉声问道。
醉叟连连点头摆手道:“豪杰莫提当年勇,现现在小老儿只是个离不开酒瓶的老醉鬼,当不得大坞主奖饰。倒是这位丁渔大师,真真是有道高僧,小老儿一会儿定要借大坞主的酒,敬你三杯!”
此中一名侍女道:“大师远来辛苦,请容婢女婢候大师沐浴,为大师按摩解乏。”这两名侍女将腰间束带一拉,外套向两边滑开,里间只着一袭轻纱,白嫩肌肤模糊可见,使得本就不俗的姿色更显诱人。
一炷香后,丁渔在客堂中见到了常天舒。常天舒起家抱拳道:“本应亲身前去拜访大师,但贱体有些不适,只好请大师挪步前来,还望大师恕罪。”
丁渔夙来最烦这些诡计狡计,若常天舒再卖关子,说不得他便要翻脸拜别。(未完待续。)
未几时,丁渔浸在浴桶当中,心中思忖:这常天舒态度古怪,先是以两船间的缆绳,摆出一副考教姿势;继而又以美食美人接待,前倨后恭,不知所为何事。另有那孟惊云和醉叟,此二人一个来自闽越,一个来自傲州,二者都是行事亦正亦邪的独行士,再加上我,三者相距千里,却在同一天来到十二连环坞,想必不是偶合这么简朴――而这常天舒找我,恐怕也不止是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