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问,不知不觉已红日西斜。赶了一整天的路,两人都觉又饥又渴,恰好路边有座茶棚,丁渔与无崖子便筹算出来用些茶水饭食,趁便问问门路。
“那我们……”
那女子跑到后厨,恰好茶棚掌柜端了一盘卤蛋、卤豆干、面饼之类的吃食出来,瞥见本身老婆面色酡红、神采慌乱地跑出去,忙问道:“如何了秀娥,难不成内里那淫僧淫道敢调戏你?”
无崖子坦白地摇了点头,理所当然隧道:“贫道自稚童时便跟从师尊,十余年来一向用心修行,从未伶仃闯荡。”
“不要紧,”丁渔打断无崖子道:“清闲子应当去了行唐关,我们追不上他,但只要到了行唐关应当就能和他汇合。”
他做出一副热情模样道:“道长可算问对人了,我老张在四周摆这茶棚十多年,四周门路没有不认得的。道长沿着内里这黄泥道北行约莫二里路,便有个三岔道……”
丁渔目瞪口呆,这厮还是之前阿谁连问路都不懂的当代宅男吗?如何刹时变身成泡妞达人了呢?看那女子的模样,仿佛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吧!莫非无崖子这十几年来,主修科目莫非是“如何成为情圣”?
那女子固然不通诗文,但“情太浓”、“相思泪”老是能听懂的,双颊唰地变成一片嫣红,一回身小碎步跑回茶烹前面,那条手帕却成心偶然地落到了无崖子身上。
那女子低呼一声,忙放下茶壶,抽脱手帕替无崖子擦拭。无崖子俄然柔声吟道:
无崖子在火线闷头追逐,丁渔也只好竭力跟上,两人从奔行了一个多时候,脚下的门路呈现了分岔,这时清闲子早已不见人影,无崖子无法地停下脚步。等丁渔略微气喘地赶上,无崖子转头看着他,有些茫然地问道:“你感觉师父走了那条路?”
无崖子忧愁道:“我晓得师父会去行唐关,但是我不识路途,丁渔你来高傲理,想必也不会识路吧?”
她低下头避开无崖子的目光,为二人摆好茶杯斟茶,斟到无崖子那杯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近看之下,更觉俊美非常。她心头一跳,手上不自发地一抖,茶水朝无崖子身上斟去。
茶棚掌柜接过碎银一掂,怕不有一二两重,买下他全店的吃食都够了,立时话锋一转,陪笑道:“小店固然本小利微,吃食最是洁净,茶香有口皆碑,二位大师请稍坐半晌,茶水顿时就来。”说着他朝前面喊道:“秀娥,给两位大师上最好的香茶!”本身则去筹办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