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左手刀交到右手,左手从腰间摘下一块铁牌,对着丁渔晃了晃,道:“我是六扇门的人,此行动了抓捕张能归案,已经追了他三日三夜,没想到最后关头被你杀了。小和尚,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张能?”
丁渔将腰牌抛还给红衣女,问道:“但是吴捕头劈面?”
丁渔心中暗惊:这女子看上去不过二旬年纪,技艺便已近乎一流层次,比刚才那中年人还要高出稍许。我不善刀法,内力又远不如她,想要胜她千难万难,只盼她经历不敷,我拼着受她两刀,近身用一阳指重创她!
丁渔在分开段英思时就编好了本身的来源,他说本身是大理云居寺的和尚丁渔,只因师父病逝,庙中师兄为争方丈之位,将他赶出寺庙,不得已流落江湖。
借着犹自燃烧的炭火,他此时才有机遇细细打量来人,只见这名身着红衣的年青女子,面貌姣好,脸庞略有些婴儿肥,很有几分邻家蜜斯妹的亲热感。不过现在这张脸上黛眉紧蹙,双目中尽是烦恼。
不料他的马脚一现,红衣人不但没有抢攻,反而手上加力,“铿铿”两刀斩在缅刀上,将丁渔撞得连连后退,同时她亦后跃一步,与丁渔拉开间隔,然后双刀护身,这才开口道:“且住了,我没有歹意,只是想问几个题目!”
吴霜沉吟半晌,道:“且待我先检察下张能的尸身,小徒弟不介怀吧?”
丁渔往中间走开几步,表示吴霜随便检察。
想到此处,他手中刀法愈发混乱,用心在胸腹处暴露几处马脚,实则悄悄运力指尖,只待红衣人抢进身前,他便乘机出指。
敌手拉开了间隔,丁渔的一阳指远不到气劲外放的程度,想要冒死都没有机遇,当下也只能守住流派,洗耳恭听。
吴霜极其谙练地将张能身上的物件一样样取出来,摆放在火光亮亮的空位上,有一条汗巾,一个荷包。荷包中除了些散碎银两,另有几张当票,不过都不是蟒龙杯,而是些玉坠、皮袄之类的常用物件,当票上写着“石棉镇当铺”的字样。
但他转念一想,毕竟是两个天下,细节上有些差别很普通。从这块腰牌的精制程度来看,不大像是盗窟货。
红衣女点点头,将腰牌解下,朝丁渔扔了过来。丁渔任由那腰牌落到地上,这才一边盯着红衣女,一边用缅刀挑起腰牌,只见那腰牌似是黄铜所铸,一面铸印着一副弓箭,中间是“缉、捕”二字,另一面则是“雅州・吴霜”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