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在他右上臂点了两处穴道,止住血喷,又将缅刀摆在他左臂上方,再次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杀我?”
那中年人只顾着防备手上,待发明脚下横出一根火枝时,已是躲闪不及,只觉脚踝太溪穴一痛,接着右边小腿一麻,几乎单膝跪倒,手上天然顾不上去抓烤鱼。
不过这一下点穴也没有多少力道,下一刻中年男人运力脚下,已站稳身形。任那中年男人再如何痴钝,这时也晓得丁渔是用心的了,他固然惊奇于丁渔认穴之准,不过刚才两下力度太轻,底子不敷以引发他的正视,反倒将他的火气激了起来。
他迷惑地甩了几动手腕,又细细打量丁渔一番,感觉这又矮又瘦的小和尚不成能是甚么武林妙手,刚才应当只是可巧,不由骂道:“小秃驴管好本身的蹄子,再敢乱跺,爷砍了你!”说罢又再抓向烤鱼。这一次,他打醒精力,哪怕那小秃驴再挑起根火枝他也有信心避开。
丁渔一见他的神采,已知他在扯谎。他二话不说,抢过中年男人手中缅刀,一刀挥过,那中年人的半截右臂已掉落在地,鲜血“兹啦”一声狂喷而出,那中年人丁中的话语全数化作不断痛呼。
红货?丁渔心中一动,才刚忧?不知上哪儿去挣钱,这就有人奉上门来。他道:“你盗了甚么红货?拿来我看!”
只是他这一刀方才劈下,便见下方的小和尚一个前扑,竟恰好朝着火堆扑了畴昔。那中年人暗道一声“坏了!”,想要收招回身,可儿在空中无从借力,行动不免慢了些。他还没来的及转过身来,丁渔已双手撑地,趴在火堆上方。
那中年人只觉手腕又麻又疼,顿时缩手,不过这一下碰撞纯粹是借了中年人本身伸手的力道,是以除了在他的阳谷穴上烫出了一个小斑点外,就只让他手腕麻了一瞬。
丁渔直视张能双眼,运起移魂大法,一字字问道:“蟒龙杯在那边?”
前后摆布都没有人影,上方无有破空风声,那只能是――贴地!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这个动机才刚冒出来,他身后贴地趴着的丁渔,就如同一只猎食的大蜘蛛般蓦地弹起,双手沿着中年人脊柱一起点将上去,将命门、悬枢、灵台、神道四大抵穴尽数封住,那中年人便像木偶般僵在原地。
他看准那人伸手的行动,待到他的手掌堪堪伸到火堆上方时,丁渔俄然伸脚一踩,火塘中一根着火的树枝蓦地翘起,燃烧的木条刚好撞上中年人手腕阳谷穴。
这一脚固然落点不狠,力道也不算太重,但却刚好粉碎了中年人的均衡,使得他向前一掼,落地时踉跄两步,几乎没能站稳。而丁渔则趁此机会,双手发力从地上弹起,反手扯下着火的外套,朝那中年人头脸处扔了畴昔。
丁渔一听是御赐之物,兴趣顿时大减,这类东西过分烫手,没有稳妥的渠道底子没法脱手,一不谨慎还会招来六扇门的妙手。不过他现在身无分文,这好歹也是一笔横财,先问出下落,大不了今后有了渠道复兴出来便是。
中年男人双目恶狠狠地盯着丁渔,突地腾身而起,自火堆上一跃而过,人在半空,从腰带上抽出一柄软身缅刀,朝着丁渔顶门劈下。
丁渔还想再问,却见一道红影自林中跃入,口中高呼:“刀下留人!”
这时丁渔才有工夫扯下余火未熄的里衣,胸前的肌肤已被灼伤了不小的一块,不过临时顾不上措置伤口,他转到那中年人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