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下点穴也没有多少力道,下一刻中年男人运力脚下,已站稳身形。任那中年男人再如何痴钝,这时也晓得丁渔是用心的了,他固然惊奇于丁渔认穴之准,不过刚才两下力度太轻,底子不敷以引发他的正视,反倒将他的火气激了起来。
他迷惑地甩了几动手腕,又细细打量丁渔一番,感觉这又矮又瘦的小和尚不成能是甚么武林妙手,刚才应当只是可巧,不由骂道:“小秃驴管好本身的蹄子,再敢乱跺,爷砍了你!”说罢又再抓向烤鱼。这一次,他打醒精力,哪怕那小秃驴再挑起根火枝他也有信心避开。
张能的朋友?难不成绩是那杨秀红?丁渔毫不踌躇,拔出缅刀反手一削,张能的头颅咕嘟嘟滚落一旁,脖颈处一道血柱冲天而起。
他看准那人伸手的行动,待到他的手掌堪堪伸到火堆上方时,丁渔俄然伸脚一踩,火塘中一根着火的树枝蓦地翘起,燃烧的木条刚好撞上中年人手腕阳谷穴。
前后摆布都没有人影,上方无有破空风声,那只能是――贴地!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这个动机才刚冒出来,他身后贴地趴着的丁渔,就如同一只猎食的大蜘蛛般蓦地弹起,双手沿着中年人脊柱一起点将上去,将命门、悬枢、灵台、神道四大抵穴尽数封住,那中年人便像木偶般僵在原地。
那中年人又骇又痛,却不敢不答,他喘着粗气道:“小,小人叫张能,是川西路盗匪。只因盗了一笔红货,被六扇门妙手追杀,几天没有食品下肚,实是饿得狠了,方才见到林中火光,想来有人,便想过来抢些吃食。是小人有眼无珠,冲犯了大师,求大师念在我上有六十老母,下有五岁孩童,饶我一命,我愿将盗来的红货奉上!”
他这一刀势大力沉,柔韧的缅刀刀身在内力荡漾下撒出一片扇形的刀影,覆盖了丁渔摆布两边退路。他算准了丁渔手中没有兵刃,没法与他正面相抗,火线又是火堆,只剩下后退一途,届时他刀影归一,一记前突,便能要了丁渔小命。
火焰立时扑灭了他的僧衣,乃至开端灼烧他的胸膛,但是他上身纹丝不动,右腿猛地向空中撩起,正中那中年人的臀底。
只是他这一刀方才劈下,便见下方的小和尚一个前扑,竟恰好朝着火堆扑了畴昔。那中年人暗道一声“坏了!”,想要收招回身,可儿在空中无从借力,行动不免慢了些。他还没来的及转过身来,丁渔已双手撑地,趴在火堆上方。
张能缓慢隧道:“是官家御赐给刘学士的云雾蟒龙杯,代价万金!小人将其藏在一处隐蔽地点,只要大师放我一条活路,我便领大师去取来。”
那中年人目光闪动,开口道:“某姓张名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