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思点头,慕容龙城却如有所思隧道:“你是说阿谁北地的逃奴?据我所知,此人整天以犬为伍,乃至与犬同吃同住,更有训犬绝技,赵匡胤军中的灵犬,小半出自此人手笔。你是说,之前山中的追击,便是犬王所为?”
慕容龙城嘲笑一声,不再说话。
清闲子稽道:“段施主所言有理,贫道受教。至于贫道,也不过是江湖散人一名,现在在赵官家身边帮闲罢了。”
清闲子也不活力,只笑笑道:“慕容将军经验的是,不过未曾出世,又怎能真正出世?贫道在尘凡中打滚,也是为了修行罢了。”
清闲子抚掌赞道:“慕容将军不愧是当年世宗天子的麾下名将,军伍之事瞒不过你。”
那边的黑大汉默不出声地从部下接过竹篙,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运足了腰臂之力,将两根竹篙投矛般猛地掷出,那两根竹篙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一先一后向着慕容龙城和段英思直扎畴昔。若真被扎个正着,莫说是血肉之躯,即便是石墙也会被刺出两个透明洞穴。
段英思暗叹:我的一阳指力还不敷圆融随心,不然那竹篙不会裂开。看慕容兄方才那一记斗转星移举重若轻,武功公然胜我一筹。
慕容龙城身形不动,待那竹篙尖头即将及体时,才略微倾侧,任那篙头擦身而过,同时左手撮指成刀,在篙头上悄悄一斫,篙头应部下沉,篙尾上摆,整根竹篙竟如风车般绕着他的手腕呼呼地转了几圈,接着被他一翻腕握在手中。
“段贤弟莫被这贼道骗了,”慕容龙城嘲笑道:“这贼道自赵匡胤未迹时便已跟从,不管武功心计俱是当世之选,赵匡胤对其言听计从,赵宋立国以后,那赵大还曾以宰执之位相许,不过被这贼道以‘削发人不便入朝为官’推拒了。依我看,若真是清修之士,何不远遁深山,恰幸亏这尘凡中搅闹,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假羽士罢了!”
他这边自叹不如,殊不知他的武功落在旁人眼中,已是极其惊人。清闲子双眼一亮,朗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理文靖帝。贫道久慕令尊豪杰了得,只恨无缘识荆,本日得见陛下,亦足以遐想令尊大人的英姿,足慰平生矣。”
清闲子似是看出了他的挣扎,他笑笑道:“若慕容将军不急的话,无妨听贫道略述一二。”
半晌,段英思开口问道:“若按道长所说,你们实在一向都清楚地把握了我们的行迹,那又何必在山中追逐几日几夜?早早围杀难道干脆利落?”
段英思和慕容龙城各自将竹篙在木筏火线插入河底,以阻住木筏前行。厥后段英思拱手道:“鄙人现在早已不是殿堂之君,不过一名江湖游勇罢了,不敢当‘陛下’二字。还未就教道长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