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铁掌歼衡山与掌击瑛姑幼儿两桩事情的泉源还是师仇!
回到客房,丁渔拆开手札,认得是方清羽的笔迹。因为这个年代千里传书的本钱非常昂扬,以是信上没有太多客气话,但字里行间能够看出他对丁渔的打算非常欣喜,还细细列了然事成以后,从湘中到昆仑山路上的明教据点,以及与何人接甲等。
“不然!”丁渔道:“令先师固然为奸臣所害,但正如岳武穆冤案,动手的虽是秦桧,背后倒是高宗授意与金国逼迫,以此而论,宋金俱是首恶。金国即将灭亡,自不必说;但大宋还稀有十年喘气,裘帮主武功绝伦,何不尽早从金国旋涡中抽身,专注于清查当年命令搏斗铁掌帮的官员翅膀或先人,然背工刃仇敌,岂不快哉?”
不过一时三刻,几人行到山腰一座大屋中,厅中上首处端坐着一名老者,穿着表面与裘千丈一模一样,气度却凛然分歧,恰是如假包换的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两旁坐着十数名神采精干,眉宇含煞的男女,一看便知是腥风血雨中走过的人物,想来是铁掌帮的高层长老。
丁渔连道不敢:“不敢当裘帮主谬赞。裘帮主当年一双铁掌挑翻衡山派高低数百名妙手,小僧虽未亲见,但听清闲二老不时提起,感佩万分。近二十年来更是将铁掌帮运营的好生畅旺,我教即便远在昆仑山中,也能闻听铁掌帮威名,只是小僧克日听了一些动静,或许对贵帮有些挂碍,不知当不当讲。”
裘千仞背对着丁渔练功,瞥见灯下人影闲逛,他略略扭头一看,却见丁渔手上或拳或掌,仿佛与本身的铁掌功相合。他大吃一惊,这套熬练铁掌的功法,并非师门所传,而是他将铁掌功练到顶端以后,自行摸索出来的,就算是一流妙手在旁旁观,也没法看出此中的门道。他让孺子将丁渔领到练功房,本是因为丁渔年纪太轻,却担了明教法王之职,贰心中猎奇,想考查一下丁渔的目光与耐烦,却千万没想到,丁渔只是在中间看了一阵子,竟然就将铁掌功的发劲体例揣摩了三五分。
裘千仞面色一寒,没有答话,但丁渔能够感遭到他的气味有了窜改,接下来如果一个应对不好,说不得就要脱手。丁渔微浅笑道:“当年贵帮帮主上官剑南一心报国,却为昏君奸臣所害,江湖豪杰无不扼腕。裘帮主为报师仇,不吝投身敌国,旁人或许有所曲解,但我明教中人历经了上代帮主钟相之殇,对此却只要可惜。”
丁渔甫一进屋,便觉一阵热浪袭来,本来屋中燃着一大炉火炭,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中是热气腾腾的铁砂,裘千仞正用一双肉掌,不断地翻动锅中炽热的铁砂,他犹嫌热度不敷,时不时叮咛两名孺子加炭和拉风箱,使得火力更猛。裘千仞双掌在锅中熬练一会儿,便快速提起,蓦地击打在一个吊挂半空的沙袋上。那沙袋又轻又小,看模样不过数斤重,而裘千仞一掌快似一掌地击打在上面,竟然纹丝不动,恰好声音极其清脆。
两名黑衣人见丁渔身量泛博,器宇不凡,不敢怠慢,一人道:“请大师在此稍后,我等这便通传。”另一人回身沿着山道小跑,不一会儿便隐没林中。
裘千仞号召丁渔来到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