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究竟是多少银两?”
“和尚二十万两,女童三……”沙康说到一半,俄然认识到,刚才问话的并非依马力,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却见一名青年和尚带着一名女童鬼怪般呈现在他身边。那女童笑道:“和尚,本来我的脑袋比你值钱呢!”听声音,恰是问话的那人。
因而阿底仁钦说道:“既然李施主胸有成竹,老衲便唯施主马首是瞻。若终究棋差一着,也……”他本想说“也只怪老衲与那存亡符无缘”,但话到嘴边,俄然心中一动,改口道“也不敢难堪施主,不过老衲有一小徒,名为鸠摩智,资质倒也过得去,老衲正筹算过几年让他去游历天下,以增广见闻,却恐他武功不敷为人所欺,便请施主传他几手防身的本领如何?”
“银两?依马力可不会因为银两出售本身的客人……”
阿底仁钦这话说得委宛,但李秋水却听懂此中含义:阿底仁钦武功多么了得,他承认的弟子又怎会武功不敷?所谓“防身的本领”,起码不能比存亡符法低多少,起码也得是一门绝学级别的工夫。
听了童落星的翻译以后,丁渔点头道:“前面四名妙手不知何时追上来,我们在此做客,没得扳连了这些牧民。不过我们的食品已经耗尽,无妨向他们买些干粮肉干。”
沙康又惊又喜,大喝一声:“兄弟们脱手!”手上已拔出弯刀狠狠地朝和尚的脖子砍去。他本觉得脑袋值几十万两银子的人定是个狠角色,是以这一刀只是虚晃,前面另有凌厉的后招,不料眼看刀锋即将划到和尚的脖颈,他竟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依马力走出帐篷不久,丁渔便趁着女仆人回身的半晌,弹出一道温和的指风将她点倒,跟着闪身到帐篷门口,从裂缝中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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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马力闻言大喜,迎上前来,将两人带入自家帐篷,叮咛女人舀两碗酸羊奶奉上,二人接过来小口喝干。童落星正要提买干粮的事,俄然听得一阵短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二人顿时警悟起来。依马力向二人告罪一声,叮咛女人持续接待客人,本身则走出帐篷看个究竟。
童落星点头道:“离得太远,以我现在的内力,听不清楚。”
至于李秋水所说的“倾力互助”,他倒不太放在心上。这女人固然武功惊人、权势庞大,但心机太深,同一吐蕃之事如有她插出去,也不晓得最后会不会为旁人做了嫁衣。
在李秋水与阿底仁钦还价还价的同时,丁渔和童落星已沿着河道走到了那头猎鹰回旋的下方。本来此地是一座绿洲,当中搭了十几座羊皮帐篷,核心另有百十头牛羊,一群半大孩子正提着皮鞭放牧,看模样像是一个小型的牧民部落。
不过到了最后,万一事有不谐,童姥和丁渔都不测身故,大师又没法从灵鹫宫弟子口中拷问出完整的功法,作为赔偿,便算我欠大轮寺一份情面,今后大师如有叮咛,秋水定当倾力互助。”
只见二十余名挎着刀弓的骑士踏着尘头快速靠近,依马力一起小跑,在绿洲边沿与马队搭上了话。
“银两不可,那牛羊马匹呢?女人呢?那两大家头的代价,若换成牛羊、骏马和骆驼,充足站满这片荒凉!”
童落星朝依马力喊道:“依马力头人,远方的旅人丁干舌燥,正需求你的酸羊奶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