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康又惊又喜,大喝一声:“兄弟们脱手!”手上已拔出弯刀狠狠地朝和尚的脖子砍去。他本觉得脑袋值几十万两银子的人定是个狠角色,是以这一刀只是虚晃,前面另有凌厉的后招,不料眼看刀锋即将划到和尚的脖颈,他竟然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银两不可,那牛羊马匹呢?女人呢?那两大家头的代价,若换成牛羊、骏马和骆驼,充足站满这片荒凉!”
丁渔二人当然不怕这些牧民的弯刀,但除非他们情愿忍饥挨饿,或是厚着脸皮抢一群牧民的食品,不然就只能接管牧民的接待。
丁渔静下心神聆听了一会儿,俄然开口吐出一串流利的部落语。童落星愣了一愣,随即明白他是硬生生将外间二人的对话复述出来,因而她紧跟着翻译道:
“银两?依马力可不会因为银两出售本身的客人……”
…………
李秋水道:“法主大师有所不知,天山童姥那贱人早已将她的功法传给了丁渔,以是他们二人,随便活捉哪个,都能拷问出世死符功法。更何况,除了丁渔以外,灵鹫宫内另有七百多名天山童姥的亲信部属,总有几人晓得存亡符之秘。
在李秋水与阿底仁钦还价还价的同时,丁渔和童落星已沿着河道走到了那头猎鹰回旋的下方。本来此地是一座绿洲,当中搭了十几座羊皮帐篷,核心另有百十头牛羊,一群半大孩子正提着皮鞭放牧,看模样像是一个小型的牧民部落。
不过到了最后,万一事有不谐,童姥和丁渔都不测身故,大师又没法从灵鹫宫弟子口中拷问出完整的功法,作为赔偿,便算我欠大轮寺一份情面,今后大师如有叮咛,秋水定当倾力互助。”
“和尚二十万两,女童三……”沙康说到一半,俄然认识到,刚才问话的并非依马力,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却见一名青年和尚带着一名女童鬼怪般呈现在他身边。那女童笑道:“和尚,本来我的脑袋比你值钱呢!”听声音,恰是问话的那人。
沙康大喜之下,手上正要将力道使足,却突觉一道锐风擦肩而过,接着便瞥见一样东西远远地飞了出去,而本身半边身子空荡荡地使不上力量。他低头一看,那飞出去的,恰是本身拿刀的手臂!(未完待续。)
见来人不是李秋水等,丁渔稍稍放心下来,他问童落星道:“他们在说甚么?”
依马力喜道:“不是仇敌,便是朋友。远道而来的旅人,你们是依马力的高朋,请进帐中喝一碗酸羊奶。”
至于李秋水所说的“倾力互助”,他倒不太放在心上。这女人固然武功惊人、权势庞大,但心机太深,同一吐蕃之事如有她插出去,也不晓得最后会不会为旁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