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叟闻言,暗中松了口气,拱手道:“既是慕容公子叮咛,老夫自当顺从。辛门主,我们他日再作参议。”说完施施然退出擂台。
场外慕容立眉头皱起,扬声道:“辛掌门,如此出言指导,未免过了吧!”
“存亡状?”辛子远先是被陈十两暗讽,接着又被慕容立这“黄口小儿”当众顶撞,心中肝火一烧再烧,当下怒极反笑:“好好好!飞龙门下听令,我辛或人本日与这慕容小儿存亡相搏,只论存亡,非论胜负,不管成果如何,尔等不得向慕容氏寻仇——此为飞龙家世七代掌门辛子远之令!”
醉叟暗骂一声:硬拼就硬拼,莫非老子怕你不成!右拳去势不改,左拳自腰间钻出,迎上徐子平右掌。
慕容立面不改容,反问道:“本日擂台争夺,原说好点到即止。若辛门主想要改擂台赛为存亡斗,鄙人无不从命,只不知辛门主可愿立下存亡状?”
辛子远肝火愈盛,盯着慢慢走近的慕容立道:“黄口孺子,你想寻死?”
他大惊之下,双脚使足了力量向后跃起闪避,殊不知这一反应正落入醉叟的算计——他这招“燃眉之急”不知为他打倒过多少劲敌,只要火球劈面,不管敌手心性勇懦,本能反应必定是后退闪避,徐子平天然也不例外。
就在此时,身后慕容立开口道:“曹老前辈已胜了一场,鄙人身为长辈,总不能一向袖手旁观,辛门主这一战,慕容立接下了!”
辛子远双目紧盯慕容立,厉声道:“辛或人一言九鼎,如此存亡状已立,你慕容氏可敢应战?”
见徐子平一副以伤换伤的架式,醉叟公然不敢硬接,身子一晃闪至右面,一记背拳抽向他面门。
飞龙门向来目无余子,为别的四大权势所忌,陈十两此话,明是奖饰醉叟,实则是暗损飞龙门。徐子平自号江南掌力第二,第一的天然是门主辛子远,现在第二的被人打败,第一的还能坐得住吗?
火线飞龙门弟子齐声高喝:“是,遵门主令!”
陈十两走上前来,笑容可掬隧道:“打遍信州无敌手——曹兄名不虚传!那位徐子平兄弟向来号称江南掌力第二,想不到也负于曹兄之手,老朽佩服!”
徐子平只觉额头一痛,正光荣这一记力道不重,蓦地见醉叟张口喷出一股酒雾。那酒雾甫一近身,便轰地燃烧起来,一团巨大的火球将徐子平头脸罩住——本来醉叟不知何时在那酒葫芦外涂了一层硫磺、硝石之类的易燃药物,他一口包含了真力的烈酒喷出,与葫芦外的药物摩擦,顿时生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