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之一。
小爷信了你的邪。
“你这小黑炭没个端庄。”念奴儿恼道,“怎不去守着你师父?狼伯动手向来快准狠,我们想拦都来不及。万一你师父有闪失,看你上哪儿悔怨去。”
即如宠渡此时,越想那结果就越忍不住笑意,越想笑就越把那股气憋不住夹不稳。
噗——噗噗噗——噗儿!
“对呀对呀。”乌小鸦仓猝拥戴道,“到时候我再上哪儿找这么好一个师父?”
真的,宠渡非常对劲。
“你个小狼崽子。”灰狼呛鼻痛骂着,照翘臀提腿就是一脚。
“前辈见笑,请见教。”
身在远处的念奴儿弄得一头雾水,急问何事,就听乌小鸦边跑边喊:“黑丫头,不得了、不得了了呀。”
“何止身上,这味儿都渗进三魂七魄里了。”老狼啧啧称叹,“想不到这娃娃真是个‘狼崽子’,难怪有这等派头,倒没屈辱吾族的血缘。”
“讲。”
小爷缺的就是这个,求之不得。
若要评判,可参考屁量、情势、气味乃至神韵,但非论从哪方面来看,宠渡觉得,此时此地的这个屁,毫无疑问是本身平生所遇最为完美的。
先打了一架,后昏睡一觉,估计是把早前吃的那半只鸡消化得差未几了;现在又有些严峻,宠渡腹间一阵“咕噜噜”。
无巧不成书。
“嗯……就是这个味儿。”灰狼身在顺风位,饱吸一口,刚嗅出淡淡一股子狼奶味儿,正自闭眼沉浸,忽觉颈毛翻飞,顿时异香钻鼻沁心润肺。
这当口如果崩出个屁来,作何局面?
“狼头儿——嘎嘎嘎。”乌小鸦尖嘴漏风,“狼头儿闻了师父一个屁。”
老狼哈哈大笑着,在宠渡肩上连拍几下,不知是真脾气还是故意报那一屁之恨,动手但是真重,拍得宠渡止不住一通咳嗽。
有股气流直逼后门,就要出来。
怎料话音刚落,呼的一声,碎新月已经紧紧贴在了宠渡的脖子上。念奴儿与乌小鸦悚然大惊,一前一后挡在宠渡面前。
“先前为你治伤,老夫闻你身上有股子狼味儿。可对?”
凡是好屁该具有的要素,这一屁都有。特别扫尾那一下,似个气泡分裂,非常清脆,实可谓神来之笔。吃出来的明显是烤鸡,但伴跟着裤衩持续不竭的震惊,喷出来的倒是一股五香。
“前辈且听细心了……”宠渡一番轻描淡写,但从小不知爹娘的滋味儿,念奴儿深有体味心下凄然,当时便全信了。何如灰狼却将信将疑,道:“把衣服剥了,让老夫验验。”
“师父,你想甚么呀?”乌小鸦一脸乐呵,“若真带狼味,那跟狼头儿就沾亲带故了,还怕狼头儿吃了你不成?”
“狼头儿有话好说。”
灰狼龇着獠牙,狠狠言道:“这小子身上的狼味儿耐久不散,绝非一朝一夕可成,不知杀我多少族类才可如此。连他本身都认了,能有何曲解?你两个不要护着。”
“轻些、狼伯轻些。”念奴儿急得跳脚,“渡哥哥受着伤哩。”
“此事的确另有隐情,前辈愿听,我就讲。真假定何,前辈无妨自行判定。”
灰狼本有杀心,以此为由名正言顺,怎会等闲干休?只把黑丫头与乌小鸦急似热锅蚂蚁,争相言道:“渡哥哥你倒是说话呀。”“师父可有苦处?”
念奴儿笑得花枝乱颤,欢欢乐喜边跑边问:“狼伯如何了,渡哥哥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