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见笑,请见教。”
恰好这时候,狼鼻翕动抵近后腰。
乌小鸦两端碰鼻,只能捂嘴不言,但见灰狼围着宠渡绕来绕去,东嗅嗅西闻闻,时而连吸几口,时而长吸一口,神采看得见地由阴放晴,由冷转暖。
小爷信了你的邪。
自打有了关于屁的认知以来,宠渡听过,闻过,或明里暗里放过无数个屁。
念奴儿笑得花枝乱颤,欢欢乐喜边跑边问:“狼伯如何了,渡哥哥所言是真是假?”
随口一问?
“如何了?”
没体例,宠渡身上只剩一条裤衩遮羞。
若要评判,可参考屁量、情势、气味乃至神韵,但非论从哪方面来看,宠渡觉得,此时此地的这个屁,毫无疑问是本身平生所遇最为完美的。
凡是好屁该具有的要素,这一屁都有。特别扫尾那一下,似个气泡分裂,非常清脆,实可谓神来之笔。吃出来的明显是烤鸡,但伴跟着裤衩持续不竭的震惊,喷出来的倒是一股五香。
小爷缺的就是这个,求之不得。
身在远处的念奴儿弄得一头雾水,急问何事,就听乌小鸦边跑边喊:“黑丫头,不得了、不得了了呀。”
“先前为你治伤,老夫闻你身上有股子狼味儿。可对?”
先打了一架,后昏睡一觉,估计是把早前吃的那半只鸡消化得差未几了;现在又有些严峻,宠渡腹间一阵“咕噜噜”。
“对呀对呀。”乌小鸦仓猝拥戴道,“到时候我再上哪儿找这么好一个师父?”
“黑丫头,”乌小鸦一脸贼笑,“想看就看呗。”
但细想起来,又揣摩不出有何不当,只凭直觉觉得此事悬乎,仿佛一言不慎本日便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以是宠渡一时未置可否,万不料本身阿谁妖怪门徒又蹦跶出来。
闷声。
灰狼本有杀心,以此为由名正言顺,怎会等闲干休?只把黑丫头与乌小鸦急似热锅蚂蚁,争相言道:“渡哥哥你倒是说话呀。”“师父可有苦处?”
那你身上的杀意是如何回事?虽被强行压着,但若发作出来,怕是把天都能捅破了。
有股气流直逼后门,就要出来。
这当口如果崩出个屁来,作何局面?
“这个乌鸦嘴。”宠渡暗骂一句,只能应道:“确有此事。”
两只豆眼儿眨巴着,乌小鸦似被勾魂儿普通,不由自主脚下缓慢,直愣愣跑过来,一时语无伦次,“这这这……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怎料话音刚落,呼的一声,碎新月已经紧紧贴在了宠渡的脖子上。念奴儿与乌小鸦悚然大惊,一前一后挡在宠渡面前。
“小娃娃当真妙手腕。”灰狼一愣,“只不过一夜工夫,咱家丫头和小黑子都胳膊肘外拐了,不知被你灌了甚么迷魂汤。到底你是妖,还是老夫是妖?!”
“狼伯,莫不是有甚么曲解?”
“前辈恕罪……实在有些严峻。”宠渡摔得四仰八叉,纵是伤口扯着疼,也止不住狂笑。
屁意既来风满臀。
“嗯……就是这个味儿。”灰狼身在顺风位,饱吸一口,刚嗅出淡淡一股子狼奶味儿,正自闭眼沉浸,忽觉颈毛翻飞,顿时异香钻鼻沁心润肺。
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抛开被裤衩挡住的小部分,灰狼把那浊气吸了大半,只觉屁韵悠长如同滚滚江水连缀不断,比几百年来喝过的最烈的酒还要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