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蚺那边,护犊情切。
外边私语窃窃,明显在商讨对策。
若不赌,倒是死路无疑了。
时候是要花很多些,总好过一无所获。
而当下,刃葬符的符意虽强过元气,却远不及蛇血之力暴烈。要调和当中的阴阳,仅凭坑中掺杂着蛇血的雨水远远不敷,必以更加霸道的水性方可。
打击,就在面前。
“小子够狠。”
寒气太重,按捺血力。
“说不上来……”
便如先前火力淬体时,有雨水。
“此子可否胜利还在未知之数,不能把宝全押在他身上。”
渡劫失利,锦蚺仅得溜光一条血肉,嫩如初生婴儿,即便是氛围中的灰尘落在身上,也痛如针扎斧锯。
思无良策,锦蚺也是无法,唯有两相衡量取其利,临时应下。
“大不了就在这儿守着,耗也耗死它。”
“我等情意已决,祖母不必再劝。”
“脑筋被雷劈过?把洞口堵了,等下你开路?如果将那蛇妖砸成肉酱,拿来何用,炖汤么?”
几纸火符,燃烧着飞入洞中。
“恰是此理,先探探底。”
顿时,身上每一个毛孔,每一分毫的肌肤,仿佛都有无数根绣花针同时破皮入肉,特别双腿之间及臀瓣正中,那叫一个疼!
“停下来何为,怕痛?”
“多谢。”
“长辈当然晓得。”
且现在修为已到了启灵境,还在往下跌,如何禁止蛇群?锦蚺勉强口喷一阵腥风,把空中石块吹来堵住洞口。
“不过这才刚开端,但愿你能撑到最后。”
蛇喜阴暗,有感光热灼身,蛇群纷繁遁藏,望洞内退走。窸窸窣窣的响动传至洞外,令翘首张望的一干猎妖客欢乐不已。
慢着……水?!
花蟒那里情愿,“虽是寒微,却不成不义。祖母教诲,我等铭记在心,又岂是脱逃苟活之辈?”
洞内有一坑,蛇血和着滴落的雨水装了个满满铛铛。
“敢拿我的血直接炼体?小娃的门路够野的。你是不知这此中的隐患,还是功法特别?”
特别妖人两族,灵力本就相冲,若不先净化妖性,必存隐患。
也没有闷哼,唯有咬紧牙关时的嘎嘣。
赌了,另有一半概率可活
“那更好,免得我们再脱手。等杀了蛇妖,把人剖出来,一样可拿去领赏。”
“前辈可想好了?”宠渡干焦急,“再无决定恐怕就晚了。”
小爷有传送珠在手,会怕?
“本来如此!”宠渡窃喜,“那九二玄功本自火性,要练此功,必以水性调和,以达阴阳相济。”
顿似醍醐灌顶,宠渡蓦地想起玄功心法开首几句,“九为至阳,二为始阴,负阴抱阳,冲气为和。”
话自不假,宠渡却另有考虑。
“不过这他娘到底如何回事?之前以火元淬体,可未曾如此恼火,为何眼下这生难忍?”
“就算死,也要护得祖母全面。”花蟒之言,引得群蛇吐信,显见是同意这说法。
宠渡摆摆脑袋,“门路不对。”
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花蟒望蛇群吐了阵信子,已然安排妥当,便被大蛇小蛇簇拥着,一马抢先朝洞口缓慢游去。
锦蚺猜到她要干甚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呵叱道:“胡涂,你们挡不住的。”
何如堵得了洞,塞不住缝。
“也并非没有体例。真到了死路,大不了我碎去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