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声音。”
“本来如此!”宠渡窃喜,“那九二玄功本自火性,要练此功,必以水性调和,以达阴阳相济。”
“也并非没有体例。真到了死路,大不了我碎去命丸。”
蛇群,到底还是出去了。
思无良策,锦蚺也是无法,唯有两相衡量取其利,临时应下。
“那更好,免得我们再脱手。等杀了蛇妖,把人剖出来,一样可拿去领赏。”
便如先前火力淬体时,有雨水。
寂静的当口,洞外人声鼓噪。
走不脱?
“敢拿我的血直接炼体?小娃的门路够野的。你是不知这此中的隐患,还是功法特别?”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两边所求各要倚仗相互,至于妖人间仇甚么的,早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你若功成,我这血倒不算白流。届时还望你信守信誉,起码护我这帮崽子全面。”
“大不了就在这儿守着,耗也耗死它。”
“花花……”
“罢了,到底非我族类,何必忧心?”锦蚺思路急转,“既然他决计如此,眼下局面,倒无妨成全他,也可借他脱困。”
“看模样洞不深。”
宠渡正自考虑,便听“啵儿”一声响,自洞顶上掉下一粒水珠滴落坑中。
慢着……水?!
小爷有传送珠在手,会怕?
“长辈当然晓得。”
“要我说,干脆一堆符纸砸出来,不死也脱层皮。”
故此,要将其他修行者的灵力化为己用,必先祛尽本来属性。
外边私语窃窃,明显在商讨对策。
“不过这才刚开端,但愿你能撑到最后。”
明显,猎妖客们已经有了战略。
而当下,刃葬符的符意虽强过元气,却远不及蛇血之力暴烈。要调和当中的阴阳,仅凭坑中掺杂着蛇血的雨水远远不敷,必以更加霸道的水性方可。
“它重伤在身,鳞甲全被打掉,不养个三蒲月休想规复,眼下倒是好杀得很。”
寒气不敷,又热得受不了。
“说不上来……”
“就算死,也要护得祖母全面。”花蟒之言,引得群蛇吐信,显见是同意这说法。
不知为何,炼没多久,便似有烧红的铁条戳在气旋上,伴随阵阵炽热胀感,剧痛袭身令人神思涣散难以入定,照此下去,整小我非炸了不成。
打击,就在面前。
花蟒那里情愿,“虽是寒微,却不成不义。祖母教诲,我等铭记在心,又岂是脱逃苟活之辈?”
寒气太重,按捺血力。
“千万使不得。”花蟒大惊,“此法隐患,祖母最是清楚。莫说可否脱困,便是活下来,此后怕是再难修炼了。彼时,我等又能仰仗何人?”
蛇喜阴暗,有感光热灼身,蛇群纷繁遁藏,望洞内退走。窸窸窣窣的响动传至洞外,令翘首张望的一干猎妖客欢乐不已。
“如何不对,此前可曾有过?”
“前辈可想好了?”宠渡干焦急,“再无决定恐怕就晚了。”
洞内有一坑,蛇血和着滴落的雨水装了个满满铛铛。
何如堵得了洞,塞不住缝。
且现在修为已到了启灵境,还在往下跌,如何禁止蛇群?锦蚺勉强口喷一阵腥风,把空中石块吹来堵住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