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面面相觑,纷繁摇了点头。
说着她走到中间那张已经被烧得脸孔全非的桌子跟前,在一世人的惊呼下,拿起那根谁也不敢靠近的簪子看了看,沉声道,“这一次的制香大会,因为牵涉到比试的干系,以是各宫里的姐妹究竟给娘娘您筹办了甚么礼品,恐怕除了身边的亲信以外,其别人底子就不会晓得,就像这根簪子一样,在我拿出来之前,有多少人能猜到我会给娘娘您送虎魄?”
骆心安看她惶恐的模样,内心不由嘲笑一声,她向来都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绝对不难堪任何一个对本身有恩的人,对于连翘她不是没给过机遇,是她本身执迷不悟,那也不能再怪她斩草除根。
“姐姐那日身材不舒畅能够没看细心,但奴婢却看得逼真,那人绝对是连翘,奴婢还记得她那日穿了件玄色的大氅,行色仓促的进了婉婷mm的屋子,当时我与姐姐还感觉猎奇,为甚么她一个敛华宫的丫头跑到了婉婷那边,但我俩怯懦怕事,既怕惹出事端又担忧万一是本身看错了如何办,以是一向都没敢说,可明天一见她,奴婢很肯定那天早晨看到的人就是她。”
“我做完这根簪子以后就直接装了盒子,除了你以外,我身边没有第二个晓得我送给娘娘的是甚么东西,这件事我也只与你一小我说过,哪怕是外务司的各位公公,也只是收下礼品,除了在登记时会检察以外,之前对内里究竟是甚么东西底子就一无所知。”
连翘神采惨白,跪在地上的两条腿都因为惊骇落空了知觉,明显骆心安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串在一起她却如何都弄不懂意义,慌乱之下她赶快开口,“不是的!小主莫非忘了您做簪子的时候,宝珠和宝珍也是看到过的,论怀疑她们比奴婢还大,不能因为奴婢帮您跑了趟腿,您就思疑奴婢对您的忠心啊!”
中间另一个秀女年纪尚轻,没有听出皇后这话的弦外之音清楚就是在保连翘,一听她指责本身的姐妹赶快解释道,“不是的娘娘!那日姐姐肠胃不适一向呕吐,夜不能寐,太医说要多走动才气减缓病情,以是奴婢就陪姐姐一起去御花圃漫衍,谁想到恰好瞧见了这连翘丫头。”
“好一出大戏啊,若不是朕亲眼所见,真不敢信赖一个不过十六的小女人竟然有如此蛇蝎心肠!”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猛地抄起一个桌子上一个盘子,掀翻在地,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朕把这两个毒妇拖下去,直接交予外务府听候发落!”
的确,像虎魄这类不如何值钱的宝石,在皇家之地几近都拿不脱手,被当作礼品送人已经很掉价了,更何况是送给皇后娘娘,何况在大晟,虎魄多用来做吊坠和腰佩,根基没有被做成簪子的先例,以是就算运气充足好,真的猜到了骆心安会送虎魄,又是如何精准无误的猜到这虎魄会被用来做簪子?
内心已经慌乱成一团,可她毕竟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丫头,很快又找回了几分明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主何出此言?奴婢对你一向忠心耿耿绝无贰心,或许畴前胡涂犯错误,但奴婢已经用心悔过,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请小主明察啊!”
她不是没想过有一天骆心安会要了她的命,乃至在当初她被抓了个现行却被骆心安宽恕以后,还内心一向担忧,哪一天骆心放心血来潮俄然砍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