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听雨及时扶住了他,不然他就要腿软的坐到泥地里了。
裴行知几近是瘫在地上,把帕子拉下来擦了擦脸,喘气着笑道:“是,仙师风韵我只能瞻仰,加油啊!灭了他们!”
沈听雨长臂一舒将裴行知打横抱起来,将他放在还缩在门边吓傻了的孙家小少爷中间,将一块帕子盖在他头上,语气冷酷又嫌弃:“看来我是来早了,另有力量说话啊。脏死了,打成如许还真够丢脸的。”
因他二人本就神魂相通,半晌以后裴行知神采就好了很多,身上外伤也垂垂修复。沈听雨松开手,低声叮嘱一句:“量力而为。”
方才沈听雨已经斩断了她几根蔓藤,除了绞住孙成渝那两根外,现在胸口处仅余一些淌血的断枝。
大和尚啧啧叹道:“存亡之交,哎!和尚我也曾有两三知己老友,只可惜……谨慎!”
王玉眉不知何时去了门墙边,碧绿的藤枝绞住孙家小少爷的脖子,将他提起来,那小少爷孙成渝双目翻白两脚乱踢,快被勒死了。
这一按动,那盒子收回些微轻响分红八瓣裂开,七彩流光自其间迸射,裴行知微微侧头遁藏,只感觉一股灵力从那盒子里披发而出,手中微微一沉,圆形小盒子“唰”的展开,倒是一把流光溢彩的大折扇。
之前有被断了统统藤蔓的彩衣少女,现在已经神采灰败如纸皮骷髅一样瘫在地上,仿佛那些被杀死的藤蔓才是她们的本体,一经剿除便不复活机。
沈听雨拔剑疾退,早有裴行知和大和尚自两侧过来帮他防备。不过这防备的工夫倒是白做了,圣元道人并没有反击返来,因为他――不存在了。
裴行知有点受宠若惊,你说此人也怪,人家拿话呲他待他冷酷倒还风俗,这又送东西又体贴的反而感觉有点别扭了,差点要打动了都。
他把玉瓶塞回沈听雨衣衿,拍拍他胸口,抬起下巴说:“哥哥,我们一起上吧!”
大和尚助他将那小孩救下来,扫了王玉眉一眼,面孔凶暴眼神倒是慈悲:“唉!这位女施主已经无可救治了。”
话被袭过来的彩衣女妖打断,裴行知展扇挡住带着黏液的绿色藤条,那东西在扇面上一弹撞的他后退半步,来不及缩归去就被沈听雨一剑斩断,收回“吱呀”尖叫。
“大师谦善,我瞧大师法力高深,一人荡平群妖不在话下。”沈听雨话是这么说,人却跳畴昔帮手。有他助力,大和尚顿时轻松很多,也有闲暇聊起天来。
藏风雪亮剑刃没入胸腹,却连半丝血痕也无。沈听雨天然已经发觉不对,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入彀了?
观那圣元道人,明显在关键处被插了一剑,面上却还是分毫不动,神态淡然的就像只是刺破了衣衫。
“多说无益,还是先灭了祸首祸首吧。”沈听雨剑指神台,上面香案翻倒令旗委地,执花少女早已不复,仅余神采淡然的圣元一人,如神明普通俯视神台下惨痛气象。
王玉眉此时双目已经只剩眼白,眼眶染血,早已没了本身的认识,仅凭一股残存的恨意支撑这妖化的躯壳。此时被裴行知抓住了劝说,却那里还会答复,口中只收回和那些花妖一样的“吱吱”叫声,挣扎着想要摆脱出来。
目睹着这三人互为帮手越斗越勇,纵使花妖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