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是这么说,双灵根冲破本就更难,我看姐姐这个月来进镜实在不小。”
容隽坐在桌前,右手提起茶壶,沉沉的紫砂色衬得他苗条的手指更加白净。热水划过一道标致的弧线落在茶杯中,氤氲热气中,清冽的茶香缓缓四溢开来,让人闻之心神一震。
“本日讲道结束,你我一同去演武场观战吧。”苏允凰看了余长歌一眼,神采有些凝重,“这个余长歌,仿佛深不成测,固然手腕狠辣,却何尝没有可取之处。”
仓猝地换上外套,容隽沉着脸翻开了飞霜殿的大门。
苏漓这一个月来进步神速,在同期弟子里已经引发了不小的存眷度,乃至能够说仅在余长歌和苏允凰之下,但考虑到她有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师尊,又是空芨山独一的弟子,是以其别人倒也没有过分思疑,只不过更加妒忌罢了,一个个都感觉如果本身也败在空芨山,进步必然比苏漓更大。
苏漓俄然感觉,容隽也是挺敬爱的嘛……
“唉……”苏漓幽幽长长地难过一叹,“修行之路,道阻且长,一入蓬莱凡尘远,我这一世,大抵是再不会回到俗世的家中了,师尊今后就是我独一的亲人了,阿漓这个名字,是我最靠近的报酬我取的奶名,我只但愿这辈子还能听到有人这么唤我,师尊连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能满足我吗?”
苏漓微顿住脚步,回过甚看容隽,理所当然道:“帮师尊清算床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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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时候解缆了。”苏漓的声音在中间响起,打断了容隽的深思。
苏漓低眉顺目,双手捧茶,容隽低着头,只看获得她小巧的下巴,另有唇畔那一抹浅浅的笑意。
有甚么分歧呢,不都是弟子吗,不都是清算阁房吗?
两人到了纯阳殿,苏漓自飞剑上落下,便往苏允凰的方向跑去,走到半路,却瞥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余长歌。
容隽实在想不明白,本身不安闲甚么呢?把苏漓当作望舒,这统统仿佛也没甚么分歧,可苏漓到底也不是望舒,跟其他弟子都不一样……
苏漓等了半晌,见容隽一脸难堪地沉默着,忍不住想笑出声来,硬咬着下唇才没在容隽面前露馅。容隽抬了下眼,见苏漓眼眶微红,嘴唇轻颤,还觉得是本身的冷酷伤了她的心,竟感觉有几分自责,只好轻叹了口气,无法道:“那便随你吧。”
苏允凰朝余长歌的方向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不错,你甚少下山,能够还不晓得,他至今已经连胜十场比斗了,这几日没在演武场见到他,应当就是在闭关冲破,传闻本日就是他与青云榜第二十九名薛统的决斗之日,很多人都下山来观战。”
“师尊你真好。”
昔日望舒清算阁房的时候,容隽都是坐着饮茶,清心凝神。这一日清算阁房的人换成了苏漓,容隽却如何也没法静下心来,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紧闭着双眼,强忍着转头看的打动。
苏漓的嘴微张着,眼眶忽地红了,半晌抿住了唇,偏过甚,抬手捋起耳畔的发,悄悄一声:“嗯。”
畴昔,在容隽的天下里只要两种人——宗主,以及其别人。
容隽忍不住抬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