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从望舒住处分开后,思忖了半晌,便直接去了飞霜殿。
屋里仿佛传来甚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静了半晌,又传来容隽的声音:“甚么事,在门外说吧。”
元婴修士的五感何其灵敏,他一下子就闻出了衣服上沾满了少女淡淡的体香,本还存着几分迷惑的容隽感觉本身仿佛被当头一击似的,完整绝望了。前天夜里,他必是与苏漓极其密切地打仗过,这才会在衣衿上沾满了她身上的香味。那气味并不像脂粉味那般刺鼻,反而像天将亮时滚着露水的鲜花,带着沁民气脾的芳香。
“师尊,先喝杯水吧……”苏漓低着头,将杯子递给容隽,内心策画着一会儿要编个甚么像样的来由。
而阿谁无辜的弱女子,现在正忍笑忍得肚子疼。
容隽心想,当然不好!
容隽被狠狠噎了一下,白净的脸上浮起淡淡薄红,似是有些羞恼。
苏漓又自顾自道:“我也跟望舒说了,让他放心养伤,不消担忧师尊无人照顾,我会代他好好照顾师尊的。”
苏漓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如果以往,苏漓的脚步还未到院子里,他便会发觉,只是本日他身子衰弱又心神不宁,这才会失态。
苏漓按捺下那点小情感,清了清嗓子道:“是望舒受了重伤,不能来奉侍了。”
“甚么?”容隽悚然一惊,望向苏漓。
飞霜殿门扉紧闭着,苏漓拾阶而上,立在门外,朗声道:“启禀师尊,弟子苏漓,有要事禀报。”
容隽对劲地点点头。
苏漓又体贴道:“师尊仿佛身材不适,还是多卧床安息吧。”这么说着,她如何感觉本身仿佛是某个酒后乱性把容隽如何如何了害得他“身子不适”的狂徒败类?
潜台词就是,现在是了。
“望舒出甚么事了?”容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惑。
容隽想到这一个月来与苏漓的相处,苏漓待他的态度是无可指责的,恭敬顺服,从未几言,如许一个有天赋又能刻苦,还对他脾气的弟子他根基算是对劲的,如果不是出了如许的事……
再说……他始终感觉,苏漓是无辜的。
详细细节苏漓便略去不说,只是喝酒这件事必定是瞒不过的,她干脆诚恳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