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父皇扶到御案后端坐,本身却再次下来,在案前重新施礼道:“儿臣此来,是来替夫君向父皇请罪的。”
李世民模糊感觉,长乐公主的到来另有深意,恐怕与高昌城之事不无干系。
不管他托公主到宫中来有何要求,都已经化解了一场潜伏的危急。
“儿就晓得,还是父皇对女儿好。夫君为了不使父皇难堪,已经将在高昌国收受的财宝一并托付于儿臣,要求父皇将这些东西全都作为对此次西征阵亡将士的抚恤。不但如此,夫君还给父皇带来一个好动静,高昌王麴智盛托他求见父皇,要求父皇的庇佑。他请愿永久跟随我大唐,做大唐在西域的马前卒。只求父皇能够保住麴氏在高昌的宗庙。”
李世民眼中闪着泪光,长乐公主也非常动容。
“这么说,父皇是谅解附马了?”长乐公主欣喜的问道。
“哦?”李世民颇感惊奇,浅笑问道:“襄侯有何罪?父皇怎会不知?你且起来发言。让父皇猜猜,你必然是为了高昌城的事来的吧。”
长乐公主欢畅的跳了起来,一把搂住李世民的脖子,就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朕的丽质总算还没有健忘朕这把老骨头,还晓得回宫来看看。你一人也就罢了,还带着这么多礼品何为?朕晓得孟家富甲天下,可你即为人妇,就该不时到处替夫家着想才是啊。”李世民垂怜的抚着长乐公主的秀发,定睛看向女儿。
就见一个小黄门小跑着进了殿中,朗声说道:“启禀陛下,长乐公主带着一队车驾,到殿前广场上来了。奴婢们劝止不下,只得前来禀报陛下。”
“父皇贤明,征西军在高昌城劫掠一事,想必父皇早有耳闻。附马身为皇亲,不思报国,对全军将士违背军规的行动不但不加禁止,反而与他们同流合污,收受贿赂,罪孽深重。儿臣听闻此事,心急如焚,特来向父皇禀报。”长乐公主抬眼看着本身父皇,神情严峻。
短短几个月未见,没想到父皇已然两鬓斑白,增加了多少霜华。
自长乐出嫁襄侯以来,这还是第二次回宫。
只要不让言官们抓到他在高昌一役中的把柄,李世民就能够在目前的景象下,包管本身的爱婿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长乐已经是孟家的人了,她赶在这个节骨眼长进宫,还带着一队车驾,目标不言而喻。
“他有何错误,要朕谅解他?朕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高昌城纵兵劫掠的任务,自有主帅侯君集担着,其他将士既往不咎。附马虽贵为皇亲,更应营私法,但惩罚却不必与诸将有异。只要交出收受的贿赂便可。”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实在,当李世民看到长乐公主的车驾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内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公主答道:“只因潞国公在高昌国,抢了前高昌王麴文泰的爱姬,是以麴智盛对潞国私有所顾忌,才派一名胡族侍女,到夫君帐中,要求夫君的庇佑。本日丽质将这名胡姬也一并带入了宫中,父皇能够亲口扣问。”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即便是秦皇汉武也不能免俗,朕虽贵为帝王,在灭亡面前,也和众生无异。”李世民豁达的转头看了内里的车驾一眼,就迈步进了甘露殿中。
“父皇永久是丽质的父皇,父皇永久不老。”长乐公主撒娇的挽着李世民的胳膊。
合法此时,只听殿别传来一阵隆隆的车轮碾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