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侯君集得知此事以后,也定然要气得鼻孔生烟了吧。
“儿就晓得,还是父皇对女儿好。夫君为了不使父皇难堪,已经将在高昌国收受的财宝一并托付于儿臣,要求父皇将这些东西全都作为对此次西征阵亡将士的抚恤。不但如此,夫君还给父皇带来一个好动静,高昌王麴智盛托他求见父皇,要求父皇的庇佑。他请愿永久跟随我大唐,做大唐在西域的马前卒。只求父皇能够保住麴氏在高昌的宗庙。”
“朕准了,让你的夫婿带上高昌王一同进宫来吧。不过父皇有些猎奇,为何方才侯君集来,并未向朕提及此事,而只是将高昌王作为俘虏,向朕献俘。莫非说,高昌王不信赖侯君集,却对附马情有独钟?”李世民笑着看向长乐公主。
实在,当李世民看到长乐公主的车驾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内心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短短几个月未见,没想到父皇已然两鬓斑白,增加了多少霜华。
这些财宝有本身的亲目睹证,看另有谁敢说,附马参与了高昌城纵兵劫掠之事。
“他有何错误,要朕谅解他?朕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高昌城纵兵劫掠的任务,自有主帅侯君集担着,其他将士既往不咎。附马虽贵为皇亲,更应营私法,但惩罚却不必与诸将有异。只要交出收受的贿赂便可。”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李世民眼中闪着泪光,长乐公主也非常动容。
“不必了,既然如此,此事临时不要张扬,你让附马带上高昌王入宫来便是,至于潞国公那边,他有大功于朝,朝廷还是要给他留些颜面的,你可明白?”
她深知本身父皇最不喜好的就是辩白,是以一开端并没有急着为孟凡解释,而是把统统罪恶全都揽到了本身夫君身上。
李世民大踏步出了甘露殿的大门,就见长乐公主正提着襦裙的下摆,谨慎的从公主的銮驾高低来。
将父皇扶到御案后端坐,本身却再次下来,在案前重新施礼道:“儿臣此来,是来替夫君向父皇请罪的。”
中朱紫王德吃了一惊,谨慎的转脸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满面迷惑,大手一挥,说道:“既然是长乐来了,走,王德,陪朕出去看看,这疯丫头又给朕带了甚么欣喜。”
头一次是长孙皇后归天,长乐回宫吊丧,在宫中小住了些光阴。
“哦?”李世民颇感惊奇,浅笑问道:“襄侯有何罪?父皇怎会不知?你且起来发言。让父皇猜猜,你必然是为了高昌城的事来的吧。”
李世民目送着女儿分开,走出甘露殿的大门,看着小广场上逗留着的十余辆大车,内心很有些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