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胡可受连连点头,起声催促起店家,“快些上酒来!”
高杰一惊,先问道:“赵当世要打李自成?”
两人沉默半晌,高杰俄然道:“你感觉我这里如何?”
高杰暗自点头,又道:“若赵当世真要整你,你待怎地?”
胡可受感喟道:“这倒不成,不是小弟不想,是郧襄镇兵制实在庞大,小弟但有行军兵戈的权力,却没有私行调兵的权力。”说着蓦地想起一事,“对了,赵当世要整肃军队,除了小弟,马光春恐怕也难逃一劫。”
胡可受瞅着他,四下张望半晌,抬高声音道:“赵总兵即将与闯贼开战,这几日已经放出风声,怕军中军官与闯贼暗合,要停止整肃。”
胡可受摇点头,高杰持续说道:“还是想‘筹划成本行?那更是没有前程的行当!”
高杰手指轻点着桌面,故作漫不经心道:“去处偶然有,但一定好。”随即傲视他道,“你在郧襄镇如何说也算个军官,去了别处,重新做起,包管有现在职位吗?”
“高兄迩来可好?”
胡可受蹙眉道:“我掰扯出这些话,当真是吃饱了撑得慌,寻高兴的不成!”
“马光春?”高杰想了想,“是回营的阿谁马光春?”
“还好。”
“唉!”胡可受叹口气,“小弟正为此忧愁啊,不瞒高兄,端的是三四日展转难眠了!”
“不错,郧襄镇曾败北回营,马光春就是当时候归到郧襄镇的。”胡可受面泛红光,“马光春可不比小弟,他是郧襄镇的营统制,全营兵马都归他调遣,如果能说得他来投高兄,岂不妙哉?”
胡可受点头道:“开封府发大水,河南剿贼局势倒霉,郧襄镇近在天涯,迟早要率军助剿。孙军门来南阳府这几日,正和赵当世就此事聊着呢。”
高杰将酒碗重重放下,黑脸道:“你话讲一半,用心吊老子胃口?”
高杰摇摇手想:“胡兄不也在赵总兵麾下稳占一席之地,郧襄镇甚么气象,你那里用得着恋慕我。”
“而当官军也有讲究,要洞时势、通情面,一条路走不下去就得早一步为本身谋好退路。不然你觉得老子这个标营内游击的官职是平空掉脑袋上的?”高杰越说越对劲,“目前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孙军门才是数省最炙手可热之人,你不尽快跟对步队适应时势,留在郧襄镇迟早落得小我财两空的了局。”
胡可受忧愁道:“那没体例,只能另寻去处了。咳咳,天下之大,还能少了容身之处?”
当下两人举碗相碰,各自一饮而尽。
胡可受接着道:“小弟哪说得上稳占一席之地,嘿嘿,恐怕这官,也快当到头了。”
高杰拍拍他道:“怕啥?杀头的买卖都做过了,还怕这两下子?”冷哼一声道,“就算事砸了,我们另有退路,可保万全。”骂骂咧咧着又是对他低语数句。
高杰非常不悦,一拍桌子起家要走,胡可受赶紧将他劝住道:“何必为了小事破盘儿?”
“你有军功,怕甚么?”高杰冷冷道,“老子的前程靠老子本身打出来,不管是贺人龙、孙传庭,对老子都不敢怠慢。”
胡可受点头如捣蒜:“高兄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赵当世毕竟上不了台面,权欲熏心,他本日不摒挡你,明日也会起心机,你早做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