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罗院子。”
覃奇功面不改色道:“总管切莫焦急,石砫兵动或不动,我等逼迫不了。凡事都有背工,我军在石蟆镇另有靖和后营、赵大人两部,可差一支先补上去。”
谭弘无法,承诺着悻悻坐了归去。
“先生的意义是......”
“总管,献贼布阵与我等预期相仿,只刘进忠一部藏匿踪迹,估计是想作为奇兵。”覃奇功振声说道,“我等临时不必理睬刘进忠,先攻羊石盘与白鹿乡。这两地间隔我石蟆镇甚近,就算刘进忠俄然现身,我军能及时援助,他占不到便宜。”
张献忠冒然两线作战的马脚被赵营抓个正着,诚如郑时齐所言,西军一部陷在泸州府城,一部则陷在合江县。比拟面对赵营大兵压境的合江县西军,泸州府城的西军无疑更轻易抽身。但其众攻打泸州府城几日已有停顿,若朝夕集结主力回攻会清山,府城内守军很多也必然会抖擞反攻,不免功亏一篑。遵循张献忠从不亏损的暴桀本性,根基不成能为了一丝后顾之忧放弃到手的战果。
郑时齐笑笑道:“这便是我军的事了。泸州府城守不守得住鄙人不敢断言,但合江县野战,我军势在必得!”转而又言,“退一万步讲,万一有变,我等还可渡船北岸退避。”赵营的偏师即将带来舟船,曾英除了南走,又能获得往北渡江的另一条路。
曾英俶傥风骚,慕者浩繁,但都不入其眼。其妻董琼英出身川中大族,家私巨富,自小读书习文不辍,尤擅搏击。川中暴民“打五蠹”,曾围攻董家,董琼英临危稳定,聚齐族人抖擞反击,批示若定,一时申明大噪。曾英得知后,求娶为妻,军中更有直隶董琼英的土司女兵数百,皆裹胸带甲,健旺赛过男儿。
“本来如此。”曾英点头,“无怪刘进忠、靳统武等贼昨日俄然驻兵不前。”西军骁骑营分刘进忠、靳统武、关有才、狄三品四将统带,刘进忠为首。曾英知他们要去泸州府城汇合张献忠、马元利,本做好了苦战的筹办,却不料他们俄然逡巡不前。尚在猜疑,郑时齐一言解惑,想来必是刘进忠等随机应变,要临时与王尚礼合作,筹算先击退赵营再走了。
“泸州府城兵多墙厚,献贼强攻,一定仓促能下。”曾英考虑着道,“合江县野战......”
王来兴尚未决定,忽有塘兵敏捷赶来,蒲伏在地禀道:“总管,火线谭文、谭诣两部已经开端攻打贼寇阵地!”
郑时齐也听过这对伉俪很多传奇事迹,当下连道无妨,与董琼英见礼后,揽须而笑道:“我军中王总管也有朋友,巾帼风采不亚于夫人。他日若得相见,想必一见仍旧。”
谭弘一样道:“覃先生所言甚是,我部兵锋已到火线,只待总管命令。”此次顶在最火线的是三谭的军队,兵力加起来统共五千人,由谭文、谭诣批示。谭文攻羊石盘,谭诣攻白鹿乡。今晨他俩早早就率军到达预定阵地,只等打击。
“本来这一手是步妙棋。”曾英喃喃说道,“既能令前后献贼用心,又能堵截两边联络,并且不管哪一边的献贼败了......”
郑时齐闻言,长呼口气,与曾英相视,沉声道:“看来,东面的战事就快开端了。”
“居最前,一支杨武部,驻防羊石盘。一支姚之贞部,驻防白鹿乡。两支贼兵都在二千高低。今后临江的椅子坝,廖鱼标贼兵四千余为后应。王尚礼本阵布在合江县城东北的王场,估计贼数超越八千。刘进忠所部临时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