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么这里就是献贼的坟场。”郑时齐面色凛然。
曾英听了,皱眉道:“三千人的船队,必将引发献贼重视,即使绕到会清山,合江县贼寇当有防备,恐怕难起奇兵结果。”
覃奇功轻咳一声,对那塘兵道:“你就说二谭已经到位,让马大人尽早进兵就是。”
“总管,献贼布阵与我等预期相仿,只刘进忠一部藏匿踪迹,估计是想作为奇兵。”覃奇功振声说道,“我等临时不必理睬刘进忠,先攻羊石盘与白鹿乡。这两地间隔我石蟆镇甚近,就算刘进忠俄然现身,我军能及时援助,他占不到便宜。”
郑时齐肃道:“我军已有偏师三千人乘舟从江津县港口解缆,不日即将到达此处。曾大人这里临时无需焦急,先等与我军偏师合兵。”
董琼英笑如银铃道:“当真有缘,却要认个mm。”神采一正,复对曾英道,“刚才哨探来报,刘贼部俄然全速奔赴东面合江县城四周,不知何故。”
“石砫兵到那里了?”王来兴转问塘兵。石砫宣慰使马万年并没有和其他军队的主将一样坐在殿内,而是亲身带兵出阵了。
王来兴尚未决定,忽有塘兵敏捷赶来,蒲伏在地禀道:“总管,火线谭文、谭诣两部已经开端攻打贼寇阵地!”
羊石盘在石蟆镇西南,白鹿乡则在东南,相对夹峙,把控当中通往合江县城的门路。椅子坝即在这两地之南,而王场则位处更南,将近县城。
“泸州府城兵多墙厚,献贼强攻,一定仓促能下。”曾英考虑着道,“合江县野战......”
此言一出,王来兴并谭弘等人神采均是一变。
“启禀王总管,合江县西面的献贼军队肯定返回合江县,其前部刘进忠、靳统武已与王尚礼部合流,另关有才、狄三品领别部驻火线防备。”有塘兵来报。
“咳咳,郑先生勿见怪,这是内人。”曾英先先容一句,转对那女将呼道,“琼英,不见郑先生在此,何故无礼。”
“本来如此。”曾英点头,“无怪刘进忠、靳统武等贼昨日俄然驻兵不前。”西军骁骑营分刘进忠、靳统武、关有才、狄三品四将统带,刘进忠为首。曾英知他们要去泸州府城汇合张献忠、马元利,本做好了苦战的筹办,却不料他们俄然逡巡不前。尚在猜疑,郑时齐一言解惑,想来必是刘进忠等随机应变,要临时与王尚礼合作,筹算先击退赵营再走了。
“王尚礼部布阵环境如何?”王来兴一转手中牛骨小刀。
“传闻马大人晨起腹泻,一时半会儿难行。”标兵难堪回道。
合法曾英愁眉不展,乃至考虑向南退去播州的当口儿,江上忽有一叶轻舟来访。一见之下,才知来人乃是赵营的使者郑时齐。曾英此前存眷过赵营兵马的意向,还在南川县时就曾起意联络赵营,因重庆府沦陷太快,后撤不暇,是以作罢。眼下郑时齐的到来对他而言正如溺水之人触及浮木,自是要抱得紧紧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邪不堪正,献贼必败无疑。”郑时齐说道,“献贼要打泸州府城,又怕我赵营兵马自后攻击,是以已经在合江县东面布阵,企图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