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在有这类事，如何做不消鄙人多嘴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为相邻地区的刁悍土司，忠路与石砫并不对于，真算起来，还是战多于和，所谓“走动”，可想而知是甚么真相。不过马万年年纪小，忠路覃家尚未毁灭时，他还是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很多究竟在也不清楚。忠路覃氏毁灭多年，秦良玉等长辈也很少决计对马万年提他们，加上覃奇功现在身份显赫，潜认识中马万年当然会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相。
“贵司与鄙人很有渊源，早个十多年，两边没少走动。”覃奇功笑眯眯说道。
覃奇功微浅笑道：“本来如此，我说贵司兵马心系百姓，遵循军令，怎会无端挑衅。”又道，“王总管说了，此次击败献贼，贵司着力甚巨，首功名至实归。城表里摧毁献贼驻地营盘，多有缉获，马大人现在正可去采选好的，犒赏犒赏将士们。”
“是，奶奶他也说覃先生是高士。”
“愧不敢当。”覃奇功笑了笑，“贵司的秦老夫人德高望重，才是真正的国士无双。”说到这里，他发明马万年的情感已经平复了很多，因而话锋一转，“据我所知，秦老夫人暮年带兵客战，所经之处皆与民无犯，为民称道。现在我军刚将合江县从献贼手中救出来，马大人就要劫夺库房，恐非石砫的风格。”
万历四十七年，接任于辽东萨尔浒对阵满洲兵丧师败绩的杨镐为辽东经略的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熊廷弼以“请集兵十八万，漫衍云阳、清河、抚顺、柴河、三岔儿、镇江诸要口，首尾呼应”的来由，要求朝廷增兵辽东稳固防地，当时湖广永顺宣慰司、保靖宣慰司、酉阳宣抚司及尚为宣抚司的石砫均在征调之列。
目睹两边剑拔弩张的模样又要打起来也似，覃奇功轻咳一声，踏步而出，对马万年道：“马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马宝早在城外翘首以盼，见到王来兴，三两步上来，殷切居前牵马道：“总管，你可算到了。”
马宝正立拱手道：“献贼尚未远遁，仍有倒打一耙的能够。城内几位大人有事缠身得空外顾，部属不敢怠慢，就在核心防备。”
覃奇功佯装迟疑半晌，乃道：“天牛岩一战，贵兵力挽狂澜，杀贼如砍瓜切菜，只要用心用命，何愁献贼不灭？张献忠巨贼，为害我大明十余年，今铤而走险再进四川天牢，恰是自投坎阱之举。马大人若斩张献忠，可立不世之功。但是掣肘之处，就在于兵力还是少了些，能破贼而难灭贼......”
谭文恨恨道：“姓马的小子傲慢，放纵石砫兵欺人太过。他清楚就是想趁火打劫，我兄弟主持公理，反而伤了好几个在他手上。”
“不消不消，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谭弘陪笑不迭，“我兄弟三个记在心中，毫不会再轻举妄动，今后但唯王总管军令行事。”
谭弘灵敏，已经对覃奇功的意义心知肚明。这一席话再次震惊了三谭的心弦，谭弘躬身拱手，不忘喝令两个弟弟道：“愣着做甚，还不快谢覃先生提点？鼠目寸光的东西！”
覃奇功拍了拍龇牙咧嘴的谭弘，安抚他道：“百姓之财不成劫夺，两位做得好。”
塘兵飞马而去，王来兴叹道：“想来马万年记取我允他的话，是以挑衅。”
覃奇功打个哈哈道：“说的是献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