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寻瑜说道:“回、曹二营,皆拥兵数万,仅仅二位帐下兵马,少说也有近万人之谱。而我家主公敢以寥寥数千众,北迎回营、南拒曹营却无半分畏缩,试问只这一举,是否称得上‘勇’呢?”续道,“且二位有所不知,不管湖阳镇亦或清潭、舂陵诸城,于我赵营而言都不过是棋子罢了。舍死棋而救活棋,不执迷于一域,放眼全局进退,才是正路。南、北两地我营稍稍撤退,都无关痛痒,不管二位信与不信,最多三日,最快一日,北面必有我营大胜的动静!此即我家主公之‘智’德。”最后道,“另,我家主公此前已经差人与二位有过联络,承诺为二位谋取官身共享繁华。即便现在两边已经兵器相见,我家主公言出必践,还是未曾放弃与二位并肩合力的机遇。二位感觉,这份义举,莫非算不得‘信’这一字吗?”
傅寻瑜朝前看看,乃道:“此物一出,左金王断无来由不见我们。”
那为首骑士视线下垂,思忖斯须道:“此去枣阳县,虽是龙潭虎穴,你却也不必过分恐忧。”续道,“我等谈判,为公而不涉私交。彼等即便与我营定见相左,也大不会将气撒在我们身上。何况,代赵营者,乃我傅寻瑜而非你二人。你二人仅仅伴当随行,纵最后局面难测,斧钺也只该加我一人之身罢了。”
从本日表示上看,这两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入帐以后要做的事才是此行重中之重,傅寻瑜担忧他俩在帐内又有不堪举态既影响了本身,也为赵营争光,由是如此叮咛。那两名外务行人点头如捣蒜,脚步生硬,束手站到了帐门边。傅寻瑜微微调剂呼吸,一振长袖,举头挺胸,大步走入帐内。
这时那凤盔骑士插嘴道:“不错,听闻近期赵营在北面屡败于回营,在南面又为我曹营连拔城寨,几无抵当之力。这等怂包,另有脸面要求我等‘弃暗投明’,好笑好笑!只怕是无计可施之下,想从我等这里占些便宜罢了!”
傅寻瑜正色直言道:“左金王不见鄙人,恐有性命之虞。”
三骑出了林子,面前气象顿时开阔。极目了望,远处枣阳县城城墙已可略见,无数因风吹雨打透出乳黄色的军帐自墙根向核心延布开来一向到目力绝顶仍未结束,星罗棋布。各式百般的熊虎大旗耸峙营中,招扬摆动。不时有兵马逡巡其间,兵戈森森,自城头至虎帐表里,一派肃杀之气。
“是......”那外务行人不敢违拗,硬着头皮捧着长条包裹,战战兢兢往那凤盔骑士处走去。
上首那男人先不屑的嘟囔一句:“弃暗投明?”再道,“本觉得姓赵的摇身一变成了官军,便似山雉变凤凰,今后飞黄腾达。可现在看来,一定如此。”
傅寻瑜朝东北方赵营地点方位高高拱了拱手,振声道:“鄙人恰是奉主公之命来见左金王!”并问,“二位乃左金王另有......”
那凤盔骑士再问:“相赠?你说你是北面来的,莫非......”
那凤盔骑士笑道:“赵当世有三大德?哈哈,愿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