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那男人与那凤盔男人对视一眼,回道:“你是赵当世的人?”
那凤盔骑士笑道:“赵当世有三大德?哈哈,愿闻先生高论。”
上首那男人先不屑的嘟囔一句:“弃暗投明?”再道,“本觉得姓赵的摇身一变成了官军,便似山雉变凤凰,今后飞黄腾达。可现在看来,一定如此。”
“鄙人傅寻瑜,自北而来,有要事要寻左金王。”
“傅、傅外使,小人、小人惊骇......”
傅寻瑜朝前看看,乃道:“此物一出,左金王断无来由不见我们。”
外务行
“是......部属,部属知错了。”年青的外务行人抹去泪渍,红着眼报歉。
“到了那边,你二人牢记,无我叮咛,不成多说半句话,做半点多余行动。”日头不大,林间反有些阴凉,但傅寻瑜这时却口干舌燥起来。
那凤盔骑士这时收起了戏谑的笑意,拿眼细心打量了傅寻瑜一番,也不作声,一勒缰绳,转马率众自去,没过量久就消逝在了茫茫军帐群中。
从本日表示上看,这两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入帐以后要做的事才是此行重中之重,傅寻瑜担忧他俩在帐内又有不堪举态既影响了本身,也为赵营争光,由是如此叮咛。那两名外务行人点头如捣蒜,脚步生硬,束手站到了帐门边。傅寻瑜微微调剂呼吸,一振长袖,举头挺胸,大步走入帐内。
“哈哈哈哈!”
这时那凤盔骑士插嘴道:“不错,听闻近期赵营在北面屡败于回营,在南面又为我曹营连拔城寨,几无抵当之力。这等怂包,另有脸面要求我等‘弃暗投明’,好笑好笑!只怕是无计可施之下,想从我等这里占些便宜罢了!”
人之一怔了怔神,随即应诺,上马时因过分严峻,左脚勾在马蹬里差些摔个狗啃泥。劈面凤盔骑士及众兵见了,都肆无顾忌地大声嘲笑。那外务行人面色通红,抖动手将悬于马腹旁的一长条包裹解下,谨慎翼翼送到傅寻瑜马前,傅寻瑜却伸手一指道:“给那位军爷拿去。”
两名外务行人看他拜别,惊魂不决,担忧道:“傅外使,他这是......”
奔行有顷,俟近营地,那凤盔骑士右手一立,不知那里冲出七八流寇兵士,拉住了傅寻瑜三人的马。两名外务行人正自惊奇,双眼早被黑布蒙上,同时那凤盔骑士粗暴的声音再次传来:“营中一贯的端方,三位包涵。”随后,各有流寇牵着三人马匹缓缓而行。
那凤盔骑士再问:“相赠?你说你是北面来的,莫非......”
走了一阵,马蹄愣住,三人接踵被扶下,双足落地后,黑布方才解开。那凤盔骑士在前翻开帐幕,道:“里边请。”
在飞捷营的营地过了一宿,今晨天气晦明之时,傅寻瑜便与两名外务行人解缆。他们的目标地乃是县城北郊,据韩衮供应的动静,那边正驻扎着包含“左金王”贺锦、“乱世王”蔺养成、“射塌天”李万庆、“争世王”刘希尧在内的诸多流寇营头。分开赵营大营前,傅寻瑜特地在部下一众外务行人当选了两个胆小的随行。但是他们都出身良家后辈,循规蹈矩惯了贫乏历练,事到面前,仍免不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