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外务行人不敢违拗,硬着头皮捧着长条包裹,战战兢兢往那凤盔骑士处走去。
奔行有顷,俟近营地,那凤盔骑士右手一立,不知那里冲出七八流寇兵士,拉住了傅寻瑜三人的马。两名外务行人正自惊奇,双眼早被黑布蒙上,同时那凤盔骑士粗暴的声音再次传来:“营中一贯的端方,三位包涵。”随后,各有流寇牵着三人马匹缓缓而行。
傅寻瑜乃道:“非鄙人与左金王有旧,而是那把刀的仆人与左金王有旧。”说着又道,“左金王曾说,见刀如见人。这把刀当初赠给了谁,莫非忘怀了?”
傅寻瑜朝东北方赵营地点方位高高拱了拱手,振声道:“鄙人恰是奉主公之命来见左金王!”并问,“二位乃左金王另有......”
“
在飞捷营的营地过了一宿,今晨天气晦明之时,傅寻瑜便与两名外务行人解缆。他们的目标地乃是县城北郊,据韩衮供应的动静,那边正驻扎着包含“左金王”贺锦、“乱世王”蔺养成、“射塌天”李万庆、“争世王”刘希尧在内的诸多流寇营头。分开赵营大营前,傅寻瑜特地在部下一众外务行人当选了两个胆小的随行。但是他们都出身良家后辈,循规蹈矩惯了贫乏历练,事到面前,仍免不了惊骇失态。
上首那男人往椅背一靠,头向那凤盔男人偏了偏,道:“我恰是左金王。这位是射塌天。赵当世背信弃义,舍我义兵投奔官军。官贼不两立,他派你来,莫非是当官当的不安闲,又想从我这里讨个名剌,再度落草吗?”言讫,与那凤盔骑士相顾而笑。
“左金王?”那凤盔骑士先是一愣,而后咧嘴怪笑,“你当左金王他白叟家是青楼里陪酒的丫环,不管何种闲杂人说消遣便消遣不成?”
待到时,那凤盔骑士用心夹紧马肚子,激起坐骑甩头打个响鼻,刹时惊得那外务行人仓猝急退数步,几近颠仆。
走了一阵,马蹄愣住,三人接踵被扶下,双足落地后,黑布方才解开。那凤盔骑士在前翻开帐幕,道:“里边请。”
从本日表示上看,这两人实在上不了台面。入帐以后要做的事才是此行重中之重,傅寻瑜担忧他俩在帐内又有不堪举态既影响了本身,也为赵营争光,由是如此叮咛。那两名外务行人点头如捣蒜,脚步生硬,束手站到了帐门边。傅寻瑜微微调剂呼吸,一振长袖,举头挺胸,大步走入帐内。
人之一怔了怔神,随即应诺,上马时因过分严峻,左脚勾在马蹬里差些摔个狗啃泥。劈面凤盔骑士及众兵见了,都肆无顾忌地大声嘲笑。那外务行人面色通红,抖动手将悬于马腹旁的一长条包裹解下,谨慎翼翼送到傅寻瑜马前,傅寻瑜却伸手一指道:“给那位军爷拿去。”
此人自称是你的故旧,你认得他?”那凤盔骑士自后大大咧咧自后走来,在上首那男人的侧方随便拖了条板凳坐下。
这时那凤盔骑士插嘴道:“不错,听闻近期赵营在北面屡败于回营,在南面又为我曹营连拔城寨,几无抵当之力。这等怂包,另有脸面要求我等‘弃暗投明’,好笑好笑!只怕是无计可施之下,想从我等这里占些便宜罢了!”
傅寻瑜朝前看看,乃道:“此物一出,左金王断无来由不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