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过意不去,特地将莲心派过来,但莲心甚么也不干,没事就坐在廊下晒太阳。
可不知为何,她一次也没碰到过李诫。
“恩公救了绝境里的她,就娶了她,恩公也救了绝境里的我,当然也能娶我!我比她强百倍——”
周氏闻言乐了,鼓掌笑道:“这好办,常言说的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嫁了人,你爹还能拿你如何样?救人救到底,干脆我给你保一门婚事——你看曹无离如何样?”
院子里洒扫浆洗的活计就成了木梨的。
木梨大惊,头摇得和拨浪鼓差未几,“不,不……老太太,奴婢对曹先生偶然。”
可惜她一向进不了正院,厨下又是防她防得紧,不,是这后衙统统人都防备她!
这笑刺痛了木梨,她愣愣看着赵瑀,猛地收回一声瘆人的惨叫,一头冲赵瑀扑过来。
“实在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你独一能打仗到的就是赵瑾。”赵瑀抚着小腹,半仰在椅背上,不疾不徐道,“曹州衙门,你们一拍即合,想要暗中害我……这两包药是不是她给你的?”
到了早晨,周氏借口看她靠近,让她上夜。
“凭甚么我不可?凭甚么我比不过赵瑀?我是出身布衣,可我是明净的名声!她呢?和温家公子稀里胡涂的,和庄王世子也攀扯不清,名声早臭了!她迟早会拖累恩公,我替恩公除了这个祸害有甚么不对?”
李诫直接将她投入大牢,不出一日,审判就有了成果,和赵瑀猜的一模一样。
因为她是恩公的娘,她的话恩公都得听!
劲风跟着大开的门吼怒而来,暖和的房间顿时冷了下来。
周氏凭甚么一句话定本身的去留?赵瑀都不敢。
小丫环犹踌躇豫松了手,“别太烫,老太太喜好喝温的。”
老太太折腾一宿补觉去了,木梨可不可,满院子的活计都等她一人干呢。
终究服侍老太太喝了水,木梨打着哈欠,又是方才躺下,老太太又叫,“腿疼,给我捶捶腿。”
这笑声极轻,在木梨听来倒是好天轰隆,完整击懵了她。
赵瑀忙起家拉他坐下,“不气不气,幸亏莲心机灵,发明得早,没形成甚么风险。——木梨,关于我的那些话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连着几天熬下来,木梨面色发白,眼圈发青,双颊凸起,嘴唇爆皮,脚步踏实,曾经称得上清秀可儿的小女子,生生被揉搓成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模样。
木梨嘴唇咬出了血,她将红色纸包放归去,将红色纸包藏在袖子里。
李诫再也听不下去,“咣当”一脚踢开了门。
木梨进了屋子,正巧小丫环正在外间冲茶,她便抢过来笑道:“好mm,过不了几日我就出门子,让我再给老太太尽尽孝心,你去歇着,这活儿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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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日也看明白了,木梨就是个不撞南墙不转头,撞了南墙,把墙拆了也要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周氏感慨道,“此人太偏执,都快走火入魔了,我得想个别例从速打发她……别担忧,必定不会出岔子。”
她还抱有一丝胡想,恩公总会到老太太院子里存候,说不定瞥见她的模样,会再一次怜悯她。
木梨满面泪光,看着李诫的目光充满委曲,又含着几分密意,只是配着那副猪头一样的尊荣,看起来非常风趣。
拿着供词,李诫笑得歹意满满,“好你个世子爷,此次我非把你弹劾得七窍生烟,满地找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