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离惊得倒吸口气,差点被口水呛到,“您说顽笑话吧?五六千?哪来这么多人?”
赵瑀瞥他一眼,“曹先生,此次得亏我mm运气好,不然就算老爷护着,我也不能饶你!”
赵瑀摇点头,“你们才来两天,如果没人嚼舌头,如何能晓得高家的事?玫儿,你到底听谁说的?此人用心叵测,我这里不能容。”
曹无离低头沮丧杵在王氏的院门口,面色灰败,更显衰相。
至于河务银子,更是给得充沛,按事理,不该该再有甚么难事才对。
李诫发笑:“你真是榆木脑袋,地步都淹了,甚么也种不了,归去干吗?还不如在这里挣几个钱,并且河工管饭管饱,不比一天两顿稀粥强?”
曹无离顺着他的目光望畴昔。
会不会有人借机肇事?赵瑀的心猛地跳了下,俄然间就感觉透不过气来。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静得鸦雀无声,只墙角偶有草虫鸣叫,听起来反而更让人有一种不安的感受。
王氏看大女儿神情郁郁,忙安抚道:“别听外头人胡说,不过是眼红姑爷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迟早谎言会不攻自破。”
“不不,主如果修堤,顺带看鸟铳。”
“倒不至于……”李诫说着,俄然面色一僵,没了声音,只是瞠目看着前头。
曹无离不说走,涎着脸道:“大人,传闻你得了两支鸟铳,给我开开眼吧。”
但主子的事,小丫头不敢多言,归去一五一十转述了曹无离的话。
李诫冷静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尽力彰显另一人的存在感。
李诫玩弄一阵子,把鸟铳递给他,“一手托铳身,一手后握铳柄,内里有弹药,这是火绳,扑灭了对准……对,瞄着前面,那堵烂土墙……你手别抖啊!”
砰一声,灰尘碎石四散,土墙已然塌了一小块。
修堤实在是个辛苦活,风里雨里不说,可贵是那一份任务心。李诫也不忍扫他兴,遂道:“后园子处所大,找一处没人的处所让你过过瘾。”
曹无离盗汗直流,低声下气不住赔罪。
赵玫应是吓得不轻,连哭喊一声也没有,傻呆呆看着他俩。
遂对姐姐笑道:“看在姐夫的面子上,我不与他普通见地,不过我朝他要点东西算作赔罪,这个不为过吧?”
赵玫指着他大呼:“鬼啊——杀人啦!”
小丫环回声而去,赵瑀不由笑道:“你这个捉狭鬼,黄河鲤鱼两三斤就算可贵了,你竟要六斤六两,还不能少一片鳞——你清楚就是难为他。”
蓦地,赵玫收回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惊得曹无离浑身起栗,双腿发软,差点儿给这位跪下。
约莫半个时候过后,小丫头出来传话,“王老太太说,曹先生是偶然之过,幸亏女人没有受伤,这事就算了。”
赵玫比她更惊奇,“这还用人特地说?我和母亲从都城到济南,这一起上风言风语多了去了,都申明面上是高家开金矿,公开里是姐夫在把控,你家发大财了呢!”
他冲着院门一揖到底,闷声道:“请转告老太太,曹或人问心有愧,实在感激不尽……另有赵女人,曹某欠她一小我情,此后但有调派,曹某义不容辞!”
李诫认出来了,这是他小姨子——赵玫!
李诫冷哼道:“你小子是不是还想打两枪啊?”
火器营他进不去,可巡抚大人的大门他进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