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的话,恰好挠到了太子的痒处,他笑眯眯的说:“董其昌的字帖,光是埋头苦练,倒是很难学会的。我当初练习的时候,专门在手腕上,悬了两个香囊,囊中装着两只巨大的玉球。”
索额图态度放肆,大肆收受贿赂,并广织翅膀,这些都是有的。唯独,他没有谋反之心。
胤礽穿的是便服,玉柱没认出他来,只当是七阿哥的好朋友,便笑着拱手说:“门生的字,练了好久,却始终没法见人,实在是忧?至极。还请兄台不吝见教,指导一二。”
胤礽当了三十一年的太子,这些情面油滑,岂能不懂?
父子相疑,已经到了水深炽热的程度!
不过,七阿哥偶然皇位。明晓得府里耳目浩繁,他也只是揣着明白装胡涂,用心听之任之。
更何况,哥几个又不是要阴了玉柱,而是和他靠近,大师交个好朋友嘛。
胤礽进门的时候,玉柱正在练董其昌的字帖,孙承运则抱着一本彩绘的房中图,舍不得放手。
太子胤礽六岁进学,董其昌的字,也练了快二十年,已经到了摆布都能够开弓的程度。
老九提及弘曙,七阿哥就只叫弘曙过来。毕竟,叔父想侄儿,天经地义,无可非议。
七阿哥的画蛇添足之举,反而惹出了胤礽的兴趣,他抬腿就往外书房里走。
胤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胤佑,他这个弟弟,天生脾气孤介,从未传闻过和谁交好,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闹出了通风报信的戏码。
过了一会子,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前厥后了。七阿哥把他们迎出去后,八阿哥他们再也无机遇提及玉柱了。
胤礽也非常喜好董其昌的书法,见猎心喜之下,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指导出声。
七阿哥淡然一笑,扬声道:“来人,去叫弘曙过来拜见几位叔父。”
“臣弟胤佑,恭请皇太子殿下大安。”
让皇上不放心了,七阿哥手里的实权,顿时就会被拿掉。叫兄弟们惦记上了,将来,他们中的某一个登上了皇位,不怕秋后计帐么?
实际上,玉柱和孙承运,都晓得短长,如何敢在外头胡说话呢?
对于索额图垮台的黑幕,别人不清楚,胤礽还能不晓得么?
不愧是毒蛇老九,一下子就打到了七寸上,弘曙都来了,玉柱敢不露面?
明眼人都晓得,这明显是佟家玩的两手战略。佟国维或是隆科多,非论谁站错了队,都仅仅是罪及小我,不至于拖垮全部佟家。
七阿哥认识到不对,从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示一下屋里的玉柱他们,不要说出犯讳讳的私房话。
太子来了,统统的皇子阿哥们都感觉很难堪。面对太子,他们既不能失了君臣之礼,又担忧过分于靠近,惹来皇上的猜忌,一个个的内心憋得发闷。
太子明天来七阿哥这里,实在是身边人的建议。索额图等人身后,毓庆宫的气力大减,不成能斗得过皇上,必必要主动逞强。
见七阿哥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就范,八阿哥也没啥好体例。总不能,公开去抢人吧?
“你的字,只要其形却无其神,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练了好久的字,只是一向不得法罢了。”
“弘曙性子跳脱,硬逼着才气读书。玉柱的书读得很好,又是院试的案首,我就托了他,帮着我教诲弘曙读书。”七阿哥不动声色的推到了儿子的身上,并不想叫玉柱出来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