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当了三十一年的太子,这些情面油滑,岂能不懂?
索额图被饿死在牢中,老八他们在暗里里,可没少着力。
父子相疑,已经到了水深炽热的程度!
今儿个,七阿哥的福晋太小生辰,皇太子胤礽可来可不来,但终究还是来了。
老九提及弘曙,七阿哥就只叫弘曙过来。毕竟,叔父想侄儿,天经地义,无可非议。
胤礽也非常喜好董其昌的书法,见猎心喜之下,实在忍不住了,干脆指导出声。
索额图态度放肆,大肆收受贿赂,并广织翅膀,这些都是有的。唯独,他没有谋反之心。
不愧是毒蛇老九,一下子就打到了七寸上,弘曙都来了,玉柱敢不露面?
在八爷党中,鲁莽的十阿哥一贯是开路前锋。他叫七阿哥不动声色的给噎住了,九阿哥便微微一笑,说:“今儿个,是七嫂的生辰,即便是勤奋读书,也不急在一时吧?我有些日子没见弘曙了,怪想他的。”
七阿哥认识到不对,从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示一下屋里的玉柱他们,不要说出犯讳讳的私房话。
十阿哥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借着玉柱,搭上隆科多的线,七阿哥如何能够让他得逞呢?
胤礽和胤佑,虽是异母兄弟,昔日里却没啥来往。胤佑完整不晓得太子二哥的爱好,天然不敢随便说话。
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公佟国维,是公开的八阿哥党,支撑八阿哥可谓是不遗余力,劳苦功高。
玉柱的一笔字,始终不如人意,他得闲的时候,就喜好练练字。
七阿哥方才露了相,现在也不好做得过分度了,免恰劈面获咎了太子,反而惹了祸。
见七阿哥油盐不进,死活不肯就范,八阿哥也没啥好体例。总不能,公开去抢人吧?
不过,毒蛇老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揣摩着,玉柱总要分开这座贝勒府吧?
老8、老9、老十和老十四,磨磨蹭蹭的跪得很远,胤礽看了他们,内心就来气。
胤礽穿的是便服,玉柱没认出他来,只当是七阿哥的好朋友,便笑着拱手说:“门生的字,练了好久,却始终没法见人,实在是忧?至极。还请兄台不吝见教,指导一二。”
但是,七阿哥不想让玉柱被狼崽子们缠上了,用心忽视了他。
七阿哥内心明白,府里的主子当中,既有皇上的眼线,也有各个兄弟安插出去的钉子。
让皇上不放心了,七阿哥手里的实权,顿时就会被拿掉。叫兄弟们惦记上了,将来,他们中的某一个登上了皇位,不怕秋后计帐么?
隆科多却始终保持中立,除了和大阿哥略有来往以外,大要上和任何一个皇子阿哥都不靠近。
胤礽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胤佑,他这个弟弟,天生脾气孤介,从未传闻过和谁交好,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闹出了通风报信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