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爷的话,小的筹算去扬州和姑苏,进一些茶叶、绸缎和棉布之类的货返来。”
官船从通州船埠动身以后,顺水东进,一起通畅无阻。
林燕儿将茶盏搁到茶盘上,双手捧着茶盘,毕恭毕敬的递到了玉柱的手边。
孙承运放动手里的茶盏,笑道:“哟,你们既然一见仍旧,那我岂不成多余的了?”
最大的舱房,必定是玉柱的。玉柱叮咛下来,林燕儿、寒霜和寒雪,每人各一个斗室间。吴江和吴盛,两人共住一间屋子。
嘿嘿,有文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玉柱微微一笑,视野掠太低垂着头的林燕儿,张胜的说词,八成是她暗里里教的。
玉柱扭头看了眼和顺小意的林燕儿,不由微微一笑,说:“我只饮温茶。”
慢了半拍的寒霜,的确将近气炸了。林燕儿这骚蹄子,竟然抢了她的分内活计,太欺负人了吧?
玉柱登船前,孙承运拉住他的手,悄悄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提示道:“可千万别错过了本年的秋闱。嘿嘿,十五岁的满洲进士,国朝肇基以来的头一号,可金贵着呢。”
玉柱笑了笑,说:“不瞒你说,主如果我还坐得住,也读得出来书。别的,科举入仕,比恩荫爬得更好更快。远的且不说了,就说汉军旗下的年羹尧吧,中进士才不到五年,已是从四品的内阁侍读学士了。”
孙承运挤了挤眼,明显是在表示玉柱,吉祥之吉兆,能够在康熙那边占到大便宜。
沿途赶上的民船或是商船,不须呼喊便主动遁藏到了一旁,让玉柱所乘坐的官船先走。
孙承思饮了口茶,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的说:“兄弟你放着恩荫仕进的坦途不走,偏走科举入仕的羊肠小道,孙某平生最佩服像你这般有志气的好男儿了。”
这么一来,林燕儿暗中察看的时候,就很有些头疼了,她吃不准玉柱爱吃甚么菜。
出于谨慎考虑,林燕儿先倒了一盏,尝了一口,确是温茶,这才重新替玉柱倒了一盏。
没体例,本就是个没有人权的期间。玉柱的宠嬖,不管对于寒霜,还是对林燕儿,都相称首要。
玉柱重重的点头,笑道:“孙兄,你就放心吧,七月中旬我必回。”
“既是顺道,就随我的船一起南下吧。”玉柱想了想,又说,“你雇好的船,就跟在我们官船的背面。比及了扬州,你再坐本身的船去处事。”
寒霜固然聪明,倒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她上茶的时候,只会干巴巴的说,二爷,茶来了。
既然林燕儿认了命,心甘甘心的跟着玉柱了,玉柱天然也不介怀汲引一下张胜。
玉柱坐着用饭,寒霜和林燕儿各站一边,抢着替他夹菜。
玉柱想得如此殷勤,张胜自是无话可说,欢乐的谢恩后,就退下了。
林燕儿得了玉柱的鼓励,不由士气大振,她快步走到圆桌边,从保暖桶中,拿出了寒霜已经筹办好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