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笑道:“玄奘禅师不是凡人,他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没事,哪会因一本无字空明禅而出事?”
波罗蜜一边吃,一边道:“只要师父不出事就行了,别的和尚我可管不了。”
处寂走进缥缈阁,迷惑地四周张望,喃喃道:“奇特,刚才面前明显是一堵墙,如何眨眼间就进了一家店?”
“不可,不可,不能喝。即便佛祖答应,师父也不会同意,他会干脆个没完,还是不喝了。”
离奴不欢畅隧道:“二舅,您这破师父事儿真多!”
处寂想起来了,道:“是了。贫僧记得,当时与你同在的另有一名龙施主?”
波罗蜜一瞥见处寂,愣了,道:“师父?你如何来了?”
处寂走进里间,转过屏风,瞥见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低头读一本《金刚经》。
波罗蜜吃饱喝足,来向白姬、元曜告别。
“太好了!这几天正因为吃得太多,师父总责备我失礼呢。那二舅就不客气了。”波罗蜜高兴隧道。
第三天上午,吃过早餐以后,白姬在里间焚香读佛经,离奴买米买菜去了。元曜在大厅清算货架上的物品,波罗蜜百无聊赖,也帮着元曜排布货色,玩赏各种西域宝贝。
元曜开解道:“二舅可贵来一趟长安,半个月就半个月吧。归正茹素,费不了多少银子。”
波罗蜜道:“师父,您嫌徒儿吃很多,丢您的脸,还帮着五观堂那群贼秃说话,责备徒儿。徒儿大不了分开,不吃他们的斋饭,不住他们的寺庙便罢了!”
离奴可惜隧道:“二舅,流霞酿是西域葡萄酒当中最宝贵的,阿离特地去给您买的,不能喝太可惜了。葡萄酒是葡萄酿的,又不沾荤腥,或许佛祖答应喝一点?”
第二天下午,波罗蜜又来了。
白姬笑道:“那,就多吃菜吧。”
离奴跟波罗蜜边吃边聊,一向吃到月上柳梢,才算吃完了。
吃晚餐时,波罗蜜的食量比明天更好了,离奴蒸了三大桶米饭,烙了一大筐芝麻胡饼,全都吃得精光。
波罗蜜一边吃,一边道:“师父是来插手百僧宴的,百僧宴十天后停止,我们最多也就待半个月吧。”
“二舅可贵来一趟,住就住吧。他毕竟对离奴老弟有哺育之恩,我们不能伤了离奴老弟的心。”
“师父,不必见外啦。我外甥在这店里当伴计。”波罗蜜一指元曜,道:“这后生也是我外甥,叫我二舅呢。”
波罗蜜已经风卷残云,吃完了一桌,离奴仓猝去厨房添菜布汤,又搬来一大桶米饭,一箩筐芝麻胡饼。
处寂肃容道:“阿弥陀佛!波罗蜜,削发之人,当养心修性,不堕口腹之欲。”
傍晚,离奴特地搬出了一张庞大的水曲柳木案,放在后院的廊檐下,摆了满满一桌案的各色素食。
有一个疑问猜疑元曜好久了,他问道:“二舅,您师父的那本无字空明禅是如何回事?”
波罗蜜一边胡吃海喝,一边赞不断口隧道:“这道罗汉斋味道太好了,珊瑚水晶卷也好吃,这豆腐蘑菇汤丸香极了……还是本身做的菜好吃,还吃得纵情!不像大慈恩寺的五观堂,斋菜难吃死了,烤的胡饼也硬得磕牙。他们鄙吝刻薄,毫无待客之道,每次不但不给我吃饱,还摆神采给我看。”
离奴道:“才待半个月,也太短了……二舅,阿离还觉得您能住个一年半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