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可贵来一趟,住就住吧。他毕竟对离奴老弟有哺育之恩,我们不能伤了离奴老弟的心。”
处寂堕入了禅机当中。
“不可,不可,不能喝。即便佛祖答应,师父也不会同意,他会干脆个没完,还是不喝了。”
离奴很欢畅。
白姬咬咬牙,道:“也行吧。归正刚因为百僧宴赚了一千两,就当是供僧敬佛了。”
第二天下午,波罗蜜又来了。
和尚非常年青,不过弱冠之年,长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他的身姿清癯矗立,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行动轻缓,仿如芝兰玉树。
波罗蜜道:“这……还是您是师父……”
波罗蜜一边胡吃海喝,一边赞不断口隧道:“这道罗汉斋味道太好了,珊瑚水晶卷也好吃,这豆腐蘑菇汤丸香极了……还是本身做的菜好吃,还吃得纵情!不像大慈恩寺的五观堂,斋菜难吃死了,烤的胡饼也硬得磕牙。他们鄙吝刻薄,毫无待客之道,每次不但不给我吃饱,还摆神采给我看。”
“师父,不必见外啦。我外甥在这店里当伴计。”波罗蜜一指元曜,道:“这后生也是我外甥,叫我二舅呢。”
波罗蜜肃色道:“阿离,不准说师父的好话!他是你二舅我的仇人,教会了我很多事理,我很欢畅能遇见他,奉养在他座下,陪他弘扬佛法。”
元曜开解道:“二舅可贵来一趟长安,半个月就半个月吧。归正茹素,费不了多少银子。”
白姬大惊失容。
元曜在中间听明白了。本来,波罗蜜跟五观堂的布斋僧们闹翻了,处寂当众叱骂了它,它就负气出走,住在缥缈阁里,不肯回大慈恩寺。处寂担忧波罗蜜,找来了。
“趁便吃了午斋再走,缥缈阁里的斋菜比大慈恩寺强多了,徒儿亲身下厨,师父您必然要尝一尝。”
波罗蜜道:“师父,您嫌徒儿吃很多,丢您的脸,还帮着五观堂那群贼秃说话,责备徒儿。徒儿大不了分开,不吃他们的斋饭,不住他们的寺庙便罢了!”
处寂气道:“阿弥陀佛!你年纪大,食量大,脾气大,还要面子,不如你来当师父好了!”
白姬大惊失容,元曜又仓猝开解她。
离奴不欢畅隧道:“二舅,您这破师父事儿真多!”
白姬对波罗蜜笑道:“本来特地筹办了西域的流霞酿,但禅师您是削发人,看来是不能喝了。”
元曜回过神来,仓猝笑道:“处寂禅师,不必见外,请进里间奉茶。”
处寂走进缥缈阁,迷惑地四周张望,喃喃道:“奇特,刚才面前明显是一堵墙,如何眨眼间就进了一家店?”
波罗蜜道:“是那群贼秃不给徒儿吃的,还嘲笑徒儿,徒儿气不过,才失手打翻粥桶……师父,您能够暗里说徒儿,但不能在那群贼秃面前说,还要徒儿给他们报歉,徒儿一把年纪了,也是要面子的。”
波罗蜜走后,白姬、元曜早早地歇下了。
月光下,离奴一边哼着小曲儿洗锅碗瓢盆,一边深思着明天做甚么好吃的斋菜接待波罗蜜。
波罗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尽力把馋虫咽了下去。
白姬、元曜举着筷子吃惊地看着。
“太好了!这几天正因为吃得太多,师父总责备我失礼呢。那二舅就不客气了。”波罗蜜高兴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