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笑道：“处寂禅师，如果玄奘禅师返来了，请奉告我一声。”
处寂和波罗蜜一起分开了。
“阿弥陀佛！毕竟是一场梦，贫僧记不清了。这个梦如真似幻，真假难辨，让人参不透。”
“嘻嘻。”
元曜仓猝摆手，道：“不了，不了，小生读不了通俗的佛经，还是出去读《论语》吧。”
吃完了午斋，波罗蜜便跟处寂一起回大慈恩寺了，它临走前，还打包了两个蜜瓜，一承担马乳葡萄，说是明天再来吃晚餐。
白姬喝了一口茶，笑道：“韦公子，你竟然也晓得禅意？”
波罗蜜点头，叮咛道：“好！多做一些，怕吃不敷。”
韦彦难堪一笑，道：“嘿嘿！大慈恩寺的宴堂前面就是舍利塔，舍利塔中供奉着很多得道高僧的骨骸。深更半夜，万籁俱寂，单独一人在宴堂当中喝酒，比燃犀楼更幽森，更有鬼氛。”
离奴道：“嗯！”
元曜难堪一笑，仓猝去叫白姬。
韦彦道：“武后宠遇忠心的老臣，看父亲大人兢兢业业做了这些年礼部尚书，就把我从凤阁调进入了礼部，替父亲大人分忧。此次百僧宴，父亲大人交给了我，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会堂里卖力宴会事件呢。”
白姬看清了元曜和韦彦，笑道：“我刚才梦入《楞伽经》，想找达摩祖师谈禅，不晓得怎的，竟堕入了空境……”
白姬扑灭了一炉檀香，道：“我也想不明白。处寂禅师梦见了三个声音在石林里辩佛，又瞥见了可骇的东西。谁在石林里辩佛呢？可骇的东西是甚么呢？达摩祖师为甚么会呈哀泣之状呢？”
白姬道：“甚么事？”
白姬浑身一颤抖，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
元曜正摆放货色，就闻声内里白姬大声道：“玄奘禅师不见了？！”
处寂见波罗蜜又吃又拿，非常不美意义，直道：“波罗蜜，你就少吃一些吧。阿弥陀佛！多谢诸位施主美意接待！”
白姬笑道：“是挺有鬼氛的，毕竟画像都开口说话了。韦公子，画像都说了些甚么？”
离奴买菜返来以后，见过了处寂，便和波罗蜜一起去厨房做午斋了。
元曜忍不住问道：“白姬，画像开口，真的没有妖异吗？丹阳不会有伤害吧？”
元曜道：“这么一看，总感觉达摩禅师有甚么话想奉告处寂禅师……”
白姬笑道：“也算是睡着了吧。梦境深处，便是空境。浮生若梦，空空如也。”
“太奇特了。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玄奘又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参这空明禅了……”
白姬跟处寂在里间谈禅论佛，元曜在大厅清算货架。
韦彦道：“明天早上，我回宴堂检察，也没有甚么独特的处所。白姬，这件怪事是不是有甚么不好的兆头？百僧宴会不会出甚么事？万一百僧宴出事了，我得担任务的。”
白姬道：“百僧宴由你卖力？”
一个华服公子走进了缥缈阁。
处寂点头，道：“是的。”
韦彦收了折扇，道：“我此次来，不是为了闲坐，是为了……为了……有一件怪事，白姬你得听一听……”
离奴道：“二舅，明天再来，阿离给您做快意八珍卷、罗汉雕胡饭！”
元曜领着韦彦走进里间，他们透过蜻蜓点荷屏风，模糊瞥见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读经籍。但是转过屏风，才发明白姬坐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