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了下时候,应当是半夜了,她把水桶水瓢并火折子一并放进了木盆里收进背包,瓦罐就仍掺了水偎在火塘边。
喝完汤,在河里把罐子洗了洗,外头还是蒙蒙亮,百姓们却都起来了,烧水洗漱做早餐,固然只是一锅清米汤,也忙得不亦乐乎。
器具五件套是大木盆里放着木桶,木桶里放着瓦罐、水瓢、火折子,都是很俭朴的东西,没甚么特别的,除了火折子她有些猎奇,多看了两眼。
朝阳未升,天气未亮,外头便听得此伏彼起的鸡鸣声,垂垂就有了人活动的声响,墨七七也跟着起床,固然她睡的时候并不长,但就寝质量可贵的好,倒是睡得舒坦。
身上和头发一样,脏得没边了,她在这盆水里打了两次肥皂,又用手搓身上的泥,待水有些凉了,缓慢的穿上脏衣裳,到外头倒了水,然后持续洗,这般反几次复的洗了五六次,然后用皂豆把衣裳洗了用柴枝架在火堆中间烘烤。
过冬三件套是用一大块布包好的巨大的包裹,解开包裹,里头有厚棉被一床、棉服一套(棉衣+棉裤另有棉鞋一双)。
将亵衣裤穿好,然后套上棉衣,外头仍旧罩了那件褐麻长衫,再将头发梳两个髻,绑上发带。
待头发差未几干了,她便把那盆脏水收到背包里,到外头倒了,重新打了小半盆洁净水出去。然后把瓦罐里的沸水掺进盆里,再把瓦罐上加下水。再脱了衣服,坐进热乎乎的水盆里,这水盆固然不小,但也不大,并不是澡盆,幸亏她身子小,用来当澡盆也是使得的。
洗好头发,把瓦罐里的水加满,此次是要沐浴的,得烧开了,兑上凉水才够一盆,趁着烧水的时候,她蹲在火塘边,拿着包被子的那张大布擦头发,然后把头发梳顺。
待阿南走后,墨七七把阿谁用草扎成的门帘子拢好,然后翻开背包,把背包里的过冬三件套、器具五件套、洗漱包、金子银子铜钱、空罐子,都一并取了出来。
把瓦罐放回棚子里,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陶罐子,想必也没人偷,然后在火塘里又加了些柴火,上面掩了些灰,倒不是她要烤火,这般不熄火,到早晨回家的时候,棚子里会和缓些。
然后她把金子银子并铜钱都放在空罐子里再放进背包,获得钱罐一个,汤罐子固然不算大,不过金子银子都重,几十两几十两的固然听起来多,看着却没多大块,倒是能放得下。
她却没那份表情,点开舆图,筹算在城里头四周逛逛,当是探险了。
被窝里热烘烘,外头却冷飕飕,夏季里起床实在是个磨练人耐力的活儿。摸了摸架在火塘边的亵衣,幸亏都干了,不然她就要光着屁屁穿棉衣了。
这些东西都重,单让她拿是都拿不动的,她只把盆往河里一扔,谨慎的抓住边沿,不让它飘走,然后倾斜一边,让水渐渐灌出去,待水一满,就往背包里一收。获得了装满水的桶*1,装满水的盆*1,装满水的瓦罐*1。
城北这块,里头这边满是灾黎,破褴褛烂且脏兮兮,实在没甚么都雅的,渐往南一些,是琼州的本地住民,虽不是敷裕家庭,但好歹有不漏风雨的屋子,能睡床,能吃饱饭,家里还养了些家禽,隔几日能吃些鸡蛋肉类的荤腥,百姓的精力面色也就好。
如许一来,背包里就只占了四个格子,然后她把瓦罐、木桶、木盆、水瓢都收进背包里到河边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