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在河里把罐子洗了洗,外头还是蒙蒙亮,百姓们却都起来了,烧水洗漱做早餐,固然只是一锅清米汤,也忙得不亦乐乎。
忍耐了这么多天又脏又腻又痒的头发,好轻易得机遇好好洗了一番,感受全部头都轻松了,别提多舒坦。
朝阳未升,天气未亮,外头便听得此伏彼起的鸡鸣声,垂垂就有了人活动的声响,墨七七也跟着起床,固然她睡的时候并不长,但就寝质量可贵的好,倒是睡得舒坦。
将亵衣裤穿好,然后套上棉衣,外头仍旧罩了那件褐麻长衫,再将头发梳两个髻,绑上发带。
来了这快十来日,终究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了,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她翻开背包,像守财奴似的数了一遍本身的库存,然后才放心的睡了。
阿南吃了两个包子便停了手,墨七七硬让他再多吃了两个,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这个年纪,恰是最能吃的时候,墨七七想,若让他敞开肚皮吃,十个包子他都能吃得下。
被窝里热烘烘,外头却冷飕飕,夏季里起床实在是个磨练人耐力的活儿。摸了摸架在火塘边的亵衣,幸亏都干了,不然她就要光着屁屁穿棉衣了。
她俄然感觉有点坑,棉袄不似后代的羽绒服那么轻浮,厚厚的棉袄将她裹成个球,胳膊都感受抬不起来了,行动实在不便的短长,费了好大劲才将头发扎好。
洗好头发,把瓦罐里的水加满,此次是要沐浴的,得烧开了,兑上凉水才够一盆,趁着烧水的时候,她蹲在火塘边,拿着包被子的那张大布擦头发,然后把头发梳顺。
待阿南走后,墨七七把阿谁用草扎成的门帘子拢好,然后翻开背包,把背包里的过冬三件套、器具五件套、洗漱包、金子银子铜钱、空罐子,都一并取了出来。
把瓦罐放回棚子里,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陶罐子,想必也没人偷,然后在火塘里又加了些柴火,上面掩了些灰,倒不是她要烤火,这般不熄火,到早晨回家的时候,棚子里会和缓些。
城北这块,里头这边满是灾黎,破褴褛烂且脏兮兮,实在没甚么都雅的,渐往南一些,是琼州的本地住民,虽不是敷裕家庭,但好歹有不漏风雨的屋子,能睡床,能吃饱饭,家里还养了些家禽,隔几日能吃些鸡蛋肉类的荤腥,百姓的精力面色也就好。
她却没那份表情,点开舆图,筹算在城里头四周逛逛,当是探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