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也深感奇特，蹲下身细心检察：“表面看不出甚么，能够要请衙门的仵作。”
“不跳更伤害，”管沅语气果断，“跳下去以后双手护住头往两侧去！三，二――”
管沅抹了抹灵均面庞上的泪痕：“别哭了，傻丫头，这不是没事吗。”
能进五城兵马司的，都是家中有些来头的，给少了他们也看不上。
“也就那样，多少能卖一点，”管洌摆手，假装绝望的模样，“我还觉得你能写出甚么冷傲之作，颤动都城一文难求，到时候，可就是洛阳纸贵了！”
管沅和灵修此时再无踌躇，手脚利落地跳上马车。管沅落地受了些轻微擦伤，重新站起来，才瞥见一名少妇手中的锁链将马腿缠住，勉强拉住马车，方给了她和灵修跳落的机遇和时候。
梳理完这些干系，马车已经停在永国公府门口。管沅理了理衣裙下车，就瞥见和她一前一后刚好赶上的焦婉妍。
焦婉妍跟上，黛眉透暴露可惜：“当真可惜了，洛姐姐要不要紧，瞧了大夫吗？”
“如何回事！”管沅本能地抓着马车。
不过那些人都是管达的部属，摆手推让了一番没敢收，就各自办事去了。
“也罢，”管沅摇点头，“那到时候你别挑三拣四就成，何况，你觉得只要你一人操心？母亲也在留意，若不能必定人家小娘子是个好的，母亲也不会贸冒然就奉告你。”
管沅也不焦急：“银子那里这么好赚，能卖出去就是好的了。”
对外说的是管洛病了，实则二太夫人把管洛拘在桐青苑学端方，临时不准她出来罢了。越是大户人家，越不能只看大要。
未几时，定远侯府派了马车前来领受沅。听闻出了事，本呆在府里头的灵均也跟着来了，见到发髻有些混乱、衣裙也已经蹭坏的管沅，禁不住眼泪汪汪：“女人，女人……婢子怕死了……”
“不过是风寒，没甚么大碍，让焦姐姐担忧，我先替长姐道一声谢。”管沅面上笑意温然，心下却不由得犯嘀咕：真是焦野生出的好女儿，甚么事都面面俱到。
那少妇约莫花信年纪，面貌算不得清秀，浓眉大眼，倒透着几分利落。中等身材，不脱手还真看不出是练家子。提及话来也非常利落：“两位女人客气，都是无辜性命，莫非见死不救。”
还好，还好有人互助，她们跳出了马车，不然――
接着，管沅就和柏柔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从读了甚么书，到新近风行的吃食衣裳。
但是还没进入梦境，俄然一个震惊，差点将管沅甩出去。
管洌非常不安闲，急于找回一些场子：“这段光阴看你在后院风生水起，还需我提点？”
“女人，”灵修手腕撞在车壁上，已然红肿，“这，如何如许快，仿佛不对劲！”
“我的东西卖的如何？”管沅转了话题。
永国公府册封，靠的是当初靖难的从龙之功，也算勋贵中有资格的了。现在的永国公柏绎，字承甫，官拜正三品神机营都批示佥事。而他的嫡宗子，也就是永国公世子柏应嘉，前阵子刚得了通州卫的差事。
从永国公府出来，管沅有些疲惫，上了马车靠着车壁，便有些迷含混糊起来。
“年年都是一个样，以是也不非常猎奇了。”柏柔嘉礼数全面，看得出是教养极好的小娘子。
管沅低头想了想，俄然拉住那少妇：“还未就教这位嫂子贵姓大名，固然晓得在理，但我还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