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说甚么话,用甚么来由,对方一概不睬。
在窗前凝睇了好久,沈独始终感觉讽刺。
虽不喜沈独所为,却又困于那一颗慈悲心肠,不能对他做甚么。由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白旃檀香息劈面而来,眨眼又远了,混入冰冷的氛围中,垂垂凝成一股清冷的味道,缭绕在民气胸间。
至于成果如何,就得看点运气了。
北边的幽识鸟,会循着路飞去蓬山,飞去蓬山第一仙顾昭那边,将这一封信,传到他的手里。
的确就是翻了脸。
燃的是白香。
“青山外,远烟碧……”
他思虑了半晌,终究还是临时将统统的设法都压了归去,起家来走到桌案旁,先端了药碗喝了药,然后才端了粥碗喝粥。
手指在窗沿上悄悄地叩下,沈独的声音,含着一点低低的笑意,更有一种意味悠长的咏叹,终究都渐渐没入这夏季冷寒的氛围中,渐至不闻。
可公开里,该做的事他一样没少做。
“试问谪仙那边?”
和尚也没理睬。
面色虽安静,可沈独发感觉出来,内里是冷的。
更切当一点说,在这竹舍中住了十好几天,几近和尚每次分开,他都在背后看着,可从没见他转头过哪怕一次。
幽识鸟也不怕人。
不知,顾昭看到这封信,会作何感触?
乌黑的幽识香,引来的是北边的幽识鸟。
粥和药都在案上放着。
干脆将那佛经一卷,佛珠一敛,起来折回身便走。
也不知是听懂没听懂,幽识鸟喳喳地叫了一声,接着双翅一展,便飞走了。
抬手向前一伸,他唤了一声:“过来。”
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了一声,沈独一小我坐在原地,光影将他的身形勾画在了地上。望着前去那一片深沉的暗中,他倒是渐渐地皱了眉头,感遭到了几分毒手。
喝过以后,他便躺回了床上。
并且比他碾死蚂蚁的那次,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