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即便骑在顿时,还是不失魁伟身材,浓眉大眼,面庞端方,着一身武将铠甲,非常威武不凡。
晏平乐半信半疑地推开他,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九蜜斯,你必然要好起来啊。”
大略一数,竟有三四十人。
他才分开半晌,一支浩浩大荡的马队就从舒胜男的面前跑过,她吓得屏住呼吸,躲在枯叶堆下,一动也不敢动。
“啊?全军淹没?那得死多少人啊?”舒胜男倒吸一口气。
身后俄然有不疾不徐的马蹄声响起,霎那间,舒胜男感觉本身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点点挪着步子转过身,深深咽了口唾沫。
晏平乐一脸焦炙地盯着她,不安地揪住大夫的衣领,把人硬扯过来,“你这土郎中没诳我吧,我家蜜斯如何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呀?”
舒胜男用力点了点头,“我信赖你。”
晏平乐笑了笑,有些悲切道,“除非九蜜斯不要我,不然平乐一辈子都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
晏平乐从速拉停马,谨慎将她扶下,搀到一片树荫处歇息。
头昏脑胀冒盗汗,止不住的腿抽筋。
“哎哟,这位豪杰啊,你家蜜斯的脑袋被撞伤了,头里的淤血构成了血块,临时的失忆是普通的,等血散了,她就会渐渐想起来的。”
晏平乐酸了酸鼻子,“三万人,全数战死疆场了。”
晏平乐苦笑了声,“嗯,是好久了。从九蜜斯满月起,我就保护在你身边。”
舒胜男眯眼笑笑,“明天幸亏有你在,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她欲哭无泪连连叹了几口气,犯个太岁,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啊!
舒胜男忍不住噗地笑了声,这个舒永衍还真成心机,别人家的父亲给女儿都是找个奶妈、丫环服侍着,而他竟是挑了个美女。前人不是都“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舒胜男头疼得揉揉太阳穴,喃喃苦叹,“我如何这么不利啊……”
北吴?舒胜男还没搞清状况,就已被他抱出了后门,扶上了马背。
舒胜男吐得满嘴都是苦苦的胆汁,也顾不得甚么蜜斯矜持,抓起他的袖口就胡乱地擦起嘴。
舒胜男担忧不已,万一晏平乐被追上,寡不敌众……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就越是惊骇,在这个陌生的处所,他是她独一可托可依托的人。如果他能安然逃脱,哪怕他不会返来找她,她也不会怨他的。
舒胜男似傻了普通呆立不动地看着他,被他凌厉的气势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舒胜男扁扁嘴,“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干吗要罚你啊?”
此话一出,晏平乐却扑通跪到地上,“是我护主倒霉,几乎害蜜斯着了赫连竹喧的道儿,等九蜜斯养好身材,平乐任凭您惩办。”
追兵已经远去,她渐渐从枯叶堆下爬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双手合十,冷静地为晏平乐祷告着,他是个好人,好人应当有好报的。
只是……
舒胜男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终究明白啥叫流年倒霉,悔不当初啊,早知会赶上这么邪门的事儿,别说一年,就是让她扎一辈子红腰带,她也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一听此话,舒胜男不但是该笑还是该哭,唯有苦着脸道,“那……那你早去早回啊,我一小我在这儿,好惊骇的。”
她,舒胜男,作为大舜大将军舒永衍的第九女,担当父亲衣钵,成为了大舜第一女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