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半信半疑地推开他,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九蜜斯,你必然要好起来啊。”
望着面前这个自称为“晏平乐”的家伙,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她只略略听懂几句。
“啊?全军淹没?那得死多少人啊?”舒胜男倒吸一口气。
舒胜男扁扁嘴,“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干吗要罚你啊?”
一听此话,舒胜男不但是该笑还是该哭,唯有苦着脸道,“那……那你早去早回啊,我一小我在这儿,好惊骇的。”
晏平乐一脸焦炙地盯着她,不安地揪住大夫的衣领,把人硬扯过来,“你这土郎中没诳我吧,我家蜜斯如何看起来还是呆呆的呀?”
一起颠簸,胃里好似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舒胜男紧咬牙关,从不晕车晕船晕飞机的人,难不成要被匹马破了她的不败金身?
晏平乐苦笑了声,“嗯,是好久了。从九蜜斯满月起,我就保护在你身边。”
就凭她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别说是战将了,就连人家身边的小主子都不如。
晏平乐一愣,还是头回见她暴露如此小女子的柔嫩姿势,不由悄悄拍着她的肩膀,“九蜜斯,别怕,平乐会永久庇护你的。”
晏平乐诧异的抬头看着她,“平乐没有搬来救兵,害九蜜斯全军淹没,您不军法措置吗?”
大略一数,竟有三四十人。
舒胜男忍不住噗地笑了声,这个舒永衍还真成心机,别人家的父亲给女儿都是找个奶妈、丫环服侍着,而他竟是挑了个美女。前人不是都“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舒胜男撇撇嘴,对骑马这事还心不足悸,幸亏此次有晏平乐与她共乘一骑,她还稍稍放心些,可双手还是节制不住地紧紧抓住马鞍。晏平乐一甩鞭子,她吓得心一抖,从速缩进了他怀里。
晏平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平乐,就是安然喜乐的意义。这名字还是九蜜斯给我起的呢。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身后俄然有不疾不徐的马蹄声响起,霎那间,舒胜男感觉本身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点点挪着步子转过身,深深咽了口唾沫。
头昏脑胀冒盗汗,止不住的腿抽筋。
“舒胜男,我一向觉得,以你的脾气,即便战死疆场,也是毫不肯忍辱偷生,弃械而逃的。”
“我的天啊”,舒胜男一头栽回床上,并不是因悲忿至极,而是惊骇至极。既然她是主帅,败北的任务需求归咎于她。她才一穿超出来,就要替人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真是才出鳄鱼潭,又遭一记大闷罐啊。
舒胜男吞了吞口水,“你说你叫晏甚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