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这个自称为“晏平乐”的家伙,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她只略略听懂几句。
舒胜男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终究明白啥叫流年倒霉,悔不当初啊,早知会赶上这么邪门的事儿,别说一年,就是让她扎一辈子红腰带,她也会乐得屁颠屁颠的。
此话一出,晏平乐却扑通跪到地上,“是我护主倒霉,几乎害蜜斯着了赫连竹喧的道儿,等九蜜斯养好身材,平乐任凭您惩办。”
晏平乐警戒地四周张望着,此地虽不易久留,但想到蜜斯的身材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因而,沉着地捡起枯叶树枝盖在她身上,道,“九蜜斯,你先躲一会儿,我去把追兵引开。”
晏平乐酸了酸鼻子,“三万人,全数战死疆场了。”
追兵已经远去,她渐渐从枯叶堆下爬出来,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双手合十,冷静地为晏平乐祷告着,他是个好人,好人应当有好报的。
她欲哭无泪连连叹了几口气,犯个太岁,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啊!
一听此话,舒胜男不但是该笑还是该哭,唯有苦着脸道,“那……那你早去早回啊,我一小我在这儿,好惊骇的。”
头昏脑胀冒盗汗,止不住的腿抽筋。
晏平乐半信半疑地推开他,寸步不移守在床头,“九蜜斯,你必然要好起来啊。”
舒胜男忍不住噗地笑了声,这个舒永衍还真成心机,别人家的父亲给女儿都是找个奶妈、丫环服侍着,而他竟是挑了个美女。前人不是都“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晏平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平乐,就是安然喜乐的意义。这名字还是九蜜斯给我起的呢。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九蜜斯,九蜜斯,你如何啦?”晏平乐严峻地趴在床边,想上手又不敢摸,只得抓耳挠腮。
舒胜男担忧不已,万一晏平乐被追上,寡不敌众……她不敢再往下想,越想就越是惊骇,在这个陌生的处所,他是她独一可托可依托的人。如果他能安然逃脱,哪怕他不会返来找她,她也不会怨他的。
“我的天啊”,舒胜男一头栽回床上,并不是因悲忿至极,而是惊骇至极。既然她是主帅,败北的任务需求归咎于她。她才一穿超出来,就要替人背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真是才出鳄鱼潭,又遭一记大闷罐啊。
晏平乐前提反射地拔出别在腰际的长鞭,单手抱起舒胜男,“九蜜斯,我们得从速走。”
只是……
他才分开半晌,一支浩浩大荡的马队就从舒胜男的面前跑过,她吓得屏住呼吸,躲在枯叶堆下,一动也不敢动。
舒胜男头疼得揉揉太阳穴,喃喃苦叹,“我如何这么不利啊……”